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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即将退休的老白（第1页）

临近年终的校园就如走进初春的花园，到处都透露着生机勃勃的喜悦，当然，喜悦的只是学生们内心感情的一种释放。光秃秃的树梢与冷冽的北风并没有使孩子们内心对过年的憧憬减少一分，尤其是在一场大雪覆盖了整个校园之后。

下课前的几分钟，学生们就开始急躁的频频回头看表，一脸期待的幻想着一会儿揉一个结实点的雪球给某人一个惊喜，而老师仿佛突然之间具有了读心术一样，下课前一分钟就早早的拿着自己的书本走出了教室，全然没有了往日一番“我再讲一道题，将一道题就下课”的样子。

如果说晚秋的落叶似节目表演之前的帷幕，寒冬的冷风似观众一点一点的等待，那么这一场大雪，就将整个剧院推向了高潮！

老白是江城市第一初级中学的一名后勤教师，本来老白是教化学课的，因为只有半年就退休的缘故，就被校长给安排在了后勤部门，老白平时就主管着学校的实验室。原本还有点担心教过半年之后换老师会对学生造成不好的结果，高校长反而主动让老白换到了后勤部门，要知道，作为市级重点中学，每一位优秀的教师都是宝贵的资源。如今看似给

了老白一个繁忙的实验室，其实是给了他一个最轻松的职位。看来这校长是对当年的事情了解了一些，老白心里想着。

看着操场上跑动的学生，就连五十五岁的老白都感觉自己年轻了一些，是时候了结这一切了。

放学后，老白像往常一样锁住办公室的门，然后又到实验室清点了一遍仪器确认无误后，就离开了学校。

从校门口向西走30米就有一个红路灯路口。此时天空还飘着一点小雪，映射在灯光下分外美丽。

穿过人行道之后，老白走向了一辆黑色商务车。等老白走近，商务车的后门自动打开，车内的热气铺面而来，老白径直坐了进去之后，后门又自动关闭。

司机是一个中年人，衬衫搭着黑色西装，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人，同样的装扮却能从衣领间看出身体上的肌肉。

老白坐下之后先是拿起中央扶手上的水杯喝上一口热茶，“人带来了么？”老白说。

“带来了，老板。”副驾驶上的大汉回答道。

“那就走吧，带我去看看。”老白放下水杯，对着司机一挥手。

“是，老板。”

某小区地下室。

副驾驶的大汉和司机在前面带路，老白在后面面无表情的跟着。左右转了几圈之后就走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有一张木板床，床上只有一条被子，床头与床脚都是用粗螺母固定在墙上，床帮上系着一条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栓在一个人的脖子上。

房间里只有一个小功率的灯泡，使得房间的光线偏暗，看不清被栓人的样子。

听到房门被打开，被栓人抬起头看着从外面进来的三个人，当看到老白进来之后，被栓人瞳孔瞬间放大了一下。

“白建国。”被栓人深吸一口气之后失声地叫出了老白的名字。

“你还记得我，秦德明。”老白从两个西装男后面走到秦德明旁边。

秦德明身体一哆嗦，便发出几声叮当声，原来在他的手上，脚上。还分别拷着一副带着铁球的铐子。

“你在害怕我？嗯？秦德明。”老白脸上展露出一丝笑容。“你怕我什么，怕我会杀了你吗？”

“建国！我知道自己当初做错了事，可我也是受别人指示的啊，是老袁，是袁华让我那么做的啊！”秦德明立马试着跪下，可几日的折磨已经耗光了他的力气，伴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

金属碰撞声，秦德明还是没有成功的从床上翻过来身。

老白转身向西装男递出一只手，西装男从怀里掏出一叠照片交给了老白。

“德明，你看看这是谁？”老白拿着照片递到秦德明脸前。

“袁。袁华，就是他，就是他指使我做的，他死的好，死的好，建国，你放过我，你放过我吧。”秦德明一个激灵的跪了下来，看着照片中已经死亡的袁华，满脸通红地一边磕头一边哭喊着，“我对不起孙起凡，我对不起你，我错了，建国，我知道错了，放过我，放过我吧。”

“德明啊，你再看看这是谁。”老白笑着翻过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已经严重变形的轿车，从已经破碎的窗户中可以勉强看到司机的样子。

秦德明抬头看了一下之后，又继续不停的磕头。“建国啊，他袁烨袁华两兄弟计划好的一切，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学生，又怎么敢得罪他们，建国，饶命啊。”

“德明，你看看这都是谁！”老白把手中的照片对着秦德明一甩，七张照片散落在地上，五张正面，二张背面。

秦德明一个一个看过去，袁华，袁烨，刘昆，马康，宋江涛。

“还有李宇航和王丽雪！”老白看着秦德明说。

秦德明满头大汗，“建国，不能给条生路吗？”深呼吸一下之后，强作镇定地问。

“你们有给过起凡生路吗？好手段啊，啊，利用起凡对你的信任，盗取成果我就不说了，还来一手栽赃陷害！秦德明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情发生，仅仅是因为你！知道为什么把你放最后吗？你现在绝望吗？后悔了吗？你以为这七个人是我杀的吗？秦德明我告诉你！你错了，你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你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如果你没有贪图富贵，如果你没有嫉妒起凡和小苗在一起，就根本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你以为起凡入狱，小苗就会跟你在一起？秦德明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个熊样？你这个傻逼算老几？我操你麻痹你是多傻逼才会做出这种事情，秦德明你脑子里是屎吗？啊！是屎吗！”

老白越说越急，到后来就是在咆哮了。老白吼一句，秦德明就抖一下，吼到最后，秦德明已经面如死灰。

“老罗，给他一个痛快，处理干净。”老白说完，转身就走出房间。

来到外面，雪又大了几分。

老白抬头看着雪花在灯光下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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