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他说道。
我不禁觉得好笑,以他这么简单的头脑。如果我想骗他,那么刚才有的是机会。
之前不了解他的脾性,还以为他很可怕。但是刚聊了这么一会儿,我还真不怕他了。
“这么晚了,你自己行吗?要不要我送你?”付锦川忽然说道。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觉得搞笑。
其实我很想说,我自己走,比和你在一起安全多了。
“不用了,这儿很好打车。那我先走了,再联系。”
说着,我把电话写在了一张纸上,然后就下了车。
我到家的时候,陆然之应该也刚到。今天应该喝了不少,他闭着双眼坐在沙发上,头靠着靠背,连鞋都没来得及换。
我从鞋柜里拿出拖鞋,走到他身边,蹲下来,帮他换上。正欲起身,陆然之却忽然睁开眼睛,抱着我坐在了他的双腿间。
“去哪儿了?”他身上的酒气很大,却并不难闻。
也是,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喝的酒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酒,那些普通的酒自然是比不上的。
“和李倩去酒吧了。”我回道。
也许是喝的多了,陆然之的话也变得多了:“安馨,刚才在夜总会,我就想你了。”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头,声音沙哑。
我低着头,并没有说话。
“安馨,这么长时间了,你为什么还没有怀孕?”陆然之的声音很轻,像是对我说,又像是对自己说的。
果然,从始至终他想要的,只有孩子。
“你喝醉了。”我低声说道。
“安馨,你为什么不问我和伊然之间,是怎么回事儿?”陆然之没有理会我,只是自顾自地说。
“孩子没了,我也很难过。但是我不能,不能伤害伊然……”
不能伤害伊然,所以就只能牺牲我了。
我心里这么想着,但却不能说出来。即使他现在不清醒,我也不能表现出还在意那件事。
“那你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呢?”我淡淡地问道。
其实陆然之不知道,伊然已经把他们之间的关系都告诉我了。
“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什么关系。这些年我为了她,承受了太多压力了。安馨,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累……”
陆然之像祥林嫂一样,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但是这些唠叨,都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的。
我一直低着头,也不接话,只是任凭他说。心底依旧酸涩,但是我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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