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依怒与严灼心、居士易的关系非同一般,她撤回剑收入剑鞘中转身大步走出去。洛诗禾眼中迸出泪水,咬牙对花依怒骂道:“花依怒,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花依怒头也不回走出大门。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洛诗禾拿着剑气冲冲往回走,尽管她不领情,李香书还是跟上去,怕她一气之下再出什么意外。居士易与虎王、马王等人叹息一身也转身离开,留下严少度一人孤孤单单站在原地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被人忽视的感觉很不好,她哪知道洛诗禾与花依怒来真的呀,再说,她们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充其量就是相识罢了,她们不想活,关自己什么事。于是,嘴角露出不屑的微笑。
大伙刚散去,严灼心步履蹒跚的走进来。严少度见他脸色苍白无力,一脸疲惫的模样,忙上前问道:“严兄你怎么了?”
严灼心话音微弱道:“我没事......”说着,绕过严少度回房去。就连他也不理自己,严少度气得直跺脚,转身各去一边。
严灼心推开房门,脚下一软差点没有一头栽倒。此时他已经十分虚弱,他咬牙凭着最后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将房门关上,搀扶这房间里的桌子走到床边,一头倒在床上就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前夜发生的事历历在目,这时候任然让他惴惴不安。世上有谁不怕死?嘴上说得振振有词,当面对生死关头,那种求生的欲望才会越发强烈,一个人才会真正明白活着是多美妙的事。死里逃生,严灼心开始有逃走的念头,与性命相比,洛河图算什么。胸口又一阵剧痛,喉咙里一阵甜甜的味道,鲜血又从嘴角流出来,他眼前一阵模糊,又昏过去。
严灼心对她冷若冰霜,严少度心里不高兴,故而没有在意严灼心的表情。但她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几个时辰过去,她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整个早上没有见到严灼心,马王、鼠王那帮人鬼鬼祟祟出去,不知道去干什么,居士易死板无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雅娜又一颗心都在居士易身上,至于李香书,在严少度眼里,他就是洛诗禾的跟屁虫,况且她一眼都不想见到洛诗禾,徐妙笔倒是有趣,可他早将自己灌成一滩烂泥。想来想去还是找严灼心陪她,她们之间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将院子里里外外找了个遍都找不到严灼心,这时候才想起早上见面时的场景,从严灼心的脸色上来看,分明是受伤不轻,她怎么就没有注意到?想到这,不禁骂自己粗心大意。赶忙来到严灼心房门口,见房门紧闭并走上去敲敲门道:“严兄你在吗?”屋里没人回答,她凑上前仔细听一听,什么动静都没有,又道:“那我可进来咯。”还是没有人回答,她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怎么没有锁门?她心中疑惑着走进去,一直来到床前,见严灼心嘴角藏留的血迹已干,脸色憔悴铁青,吓得她“啊”一声大叫出来。
她撕心裂肺的喊声震天动地,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听到,纷纷闻讯赶来。见严灼心昏迷已久,居士易急忙上前为他把脉,余人在一旁焦急的等待。洛诗禾见严灼心伤得不轻,这回该轮到花依怒心痛,她心中暗骂花依怒活该,着实出了一口恶气。反正严灼心的死活关她什么事,她冷笑一声转身离开,左右不想相顾,李香书“哎呀”一声跟出去。
好歹严灼心与李香书是兄弟,见李香书如此不顾严灼心的安危,严少度怒从心头起骂道:“重色轻友。”接着回过头对居士易道:“易大侠?他不会死了吧?”
居士易和雅娜将目光转移到她身上,难道她就那么希望严灼心死不成?况且她见过的死人不止一两个,至于被吓得魂不守舍吗?居士易轻叹一声站起来道:“他受伤不轻,你们在这看着他,我去请兔王来。”
半个时候后居士易与兔王、虎王等人一同走进严灼心房中,兔王来到床前抓住严灼心的手腕,而后将将严灼心的上衣解去,那道狮子的爪印留在胸口,血迹已干,爪印却令人不寒而栗。严少度吓得皱起眉咽了口口水问道:“这是什么?”
虎王表情严肃回答道:“是狮子的爪印......”众人一听张大嘴巴,纷纷为严灼心感到庆幸。
除了那道狮子的抓痕,严灼心胸口还留下一块比拳头还要大的淤青,兔王用手压压那块淤青的地方叹了一声站起来道:“这道抓痕不过是皮外伤并不碍事,关键是胸前这块淤青,是被千斤之力迎面撞击所至,严公子胸前的肋骨已被震裂,五脏六腑均已受损,外伤容易治愈,内伤只怕一时半会很难复原,好在受伤之后严公子服过疗伤妙药保住心脉才能撑到现在,要不然就算侥幸不死,伤好之后也是个废人。”
严少度苦着脸“啊”一声道:“怎么会这样?”
居士易也不解道:“以严兄的武功,就算遇到再凶猛的猛兽,斗不过也罢,不至于会受这么重的伤。”
兔王道:“严公子身上有软骨散的味道,想必他是先被人下了毒,然后被人丢进关狮子的铁笼里。”听了这话,众人更加好奇,既然他先被人下了毒,他又是如何从狮口中险象环生?众人的疑问兔王没法解答,她转头对居士易道:“易大侠内功深厚,你先用内力助严公子疗伤,我开几副疗伤的方子给严公子服下,如此一来严公子的内伤会好得更快些。”
居士易点点头,严少度并抢着道:“哎呀,既然这样,我们还留在这干嘛?别在这碍手碍脚打扰易大侠,我们走吧。”她生拉硬拽将众人推出去反手关上门,之后对兔王道:“兔子,我帮你去抓药。”她拉着雅娜催促兔王而去。别人的事她莫不关心,对严灼心却出奇的上心,既然她安排得如此妥当,大家还有什么好操心的。严灼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居士易为他运功疗伤不能被人打扰,他这次受伤又不知是何人所为,虎王等人感激严灼心留蛇王一命,并一直在门外守候,以免对头来生事。
严少度娇生惯养,从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她从未给别人煎过药,哪知道照顾一个人那么难。她自告奋勇帮着抓药、熬药,一股脑的下来落得灰头土脸的模样,要不是雅娜帮忙,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天黑后,居士易为严灼心运功疗伤结束,严灼心也醒过来,她兴致勃勃将药送到床前让严灼心服下,这时候不忘居功自傲,将所有的功力的揽到自己身上。服侍严灼心躺下,她端着药碗走出来,要是每天都要熬药给严灼心,那岂不是她自讨苦吃,她已经后悔非要毛遂自荐,心里盘算着如何将这麻烦事丢个徐妙笔。
正想着,花依怒迎面走来。严灼心受了这么重的伤,花依怒不管不问现在才知道回来,她怒不可言走上去拦住花依怒的去路。与其自找麻烦不如离她远点,花依怒不理她想绕过去,谁知严少度移步又将她挡住。花依怒紧握手中剑挑她一眼道:“你别没事找事。”
严少度“哼”一声道:“人家受了那么重的伤,差点命都没了,一天到晚你连面都不露,还说喜欢人家。”她说什么花依怒根本听不明白,严少度将那只药碗塞到花依怒手中道:“谁爱管谁管,我不才不管。”说完转身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刚走两步,只听到严灼心房间的方向传来一声巨响,严少度停住脚步道:“不好......”刚才说好不管的,这时候又不由自主拔腿往严灼心的房间跑。
推开严灼心的房门,窗户大开,上面留着脚印,严灼心人已经不见踪影。桌子上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几行字“贱人,想要严灼心的命,明日午时到石佛寺来找我,你一个人来。”
花依怒跟着走进来,从严少度手中夺过那张字条,一看就知道是洛诗禾搞的鬼。怪不得刚才严少度说一通她听不懂的话,一定是严灼心受了伤,洛诗禾才有机会乘机将他劫走。居士易等人此时赶了过来,见到那张字条,不觉痛惜,现在都什么时候,大家都在为找龙王的下落焦头烂额,怎么还会出这种事。李香书更是内疚不已,要不是他将洛诗禾看住,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一辆马车停在石佛寺的废墟旁,太阳毒辣让人昏昏欲睡,严灼心坐在地上靠着马车,他身上有伤使不出一点力气,又被洛诗禾封住穴道弹动不得。正午之前洛诗禾与梁肖月、陈道安二人并将他带到此地恭候花依怒,洛诗禾行事素来肆意妄为,陈道安劝她不住,又碍于洛树云的面子,不得不与她一起做这件事。前夜,三人将严灼心劫走,一夜的奔波让严灼心憔悴不堪,仿佛眼睛闭上就不想在睁开。
已是正午,严灼心嘴唇干燥,额头上冒着虚汗,喉咙里火烧一般,没喘一口气的艰难万分。洛诗禾整个晚上都没有给他一口水喝,她要折磨严灼心报复花依怒。受伤的人哪禁得起这种折磨,他抬头看看太阳轻声道:“洛诗禾,你想把我渴死是吗?”
洛诗禾早已失去理智,“啪”一巴掌打在严灼心脸色骂道:“要是那个贱人不来,我就一剑把你杀了。”
严灼心眼前一片模糊,他轻轻一笑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洛诗禾“哼”一声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梁肖月小人得志,在一旁看热闹,嘴角露出得意的笑。陈道安却于心不忍,当初他落到花依怒手里严灼心还救过他的命,于是道:“师妹,他已经一夜没有喝水,何况他身上还带着伤,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不好想师傅交代,你看......”
话没说完,洛诗禾并喝道:“洛英山庄怕过谁?是花依怒害死了乔木,我要让她以血还血。”
分明是花依怒告诉李香书她与乔木的藏身之地,她才能侥幸不死,怎么怪到花依怒身上?严灼心闭上眼睛呵呵一声道:“洛诗禾,你还真会颠倒黑白,乔木是为了救你才死的,像你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那场大火就该把你烧死。”
洛诗禾大骂道:“你住口。”她拔剑指着严灼心身上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严灼心道:“我信,洛大小姐心狠手辣,什么时候把别人的性命放在心里。”他停了停道:“不过,洛诗禾,我是刚从阎王殿里爬出来的,你真以为受你的威胁我就会怕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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