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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源能永寂（第1页）

红龙之都，瑞德法尔，这是红龙的主城。整个城市是建立在火山口之上的，在庆典的时候，这里的巨龙会用龙语魔法把岩浆好好地引动上来，作为底缀，整座城市会变得炽热而疯狂。

自从奥术帝国横空个出世之后，人类的魔法得到了空前的发展，甚至可以说有了部分与神能抗衡的能力。日益衰落的龙族对于这些小小物种的兴起非常感兴趣：巨龙的成长太过依赖于岁月的沉淀，甚至有的巨龙只会依靠本能进行作战。在诸神回归，形势越来越复杂的现在，这样的成长方式实在太过于保守了。商讨之后，巨龙决定和人类联手，和所有不屈服于神威之下的智慧生物联手，他们认为在人类身上或许可以学到前进的动力。

而恰好，巨龙这类生物也是诸神所不能容忍的：强大，神秘，却不服从于神权，这样的生物必须给予毁灭。在此背景之下，应运而生的是各种屠龙传说，在故事中，巨龙是贪婪的大蛇，有着无数财宝和资源。

只要能够杀掉一头巨龙，就可以组建自己的骑士团或者是法师塔，这是曾经的观念，吸引了无数亡命之徒。

“那么，巨龙真的是那样的吗？”达瓦尔听了之后，问道。“巨龙的本性究竟是怎么样的？”

“或许会喜欢金银，然而并不是贪婪。按照你们的奥术师的说法：巨龙对于金属的偏好，是铭刻在龙族血脉中的一种本能，却并非是如同呼吸那样必不可少的事情。”娜塔说道：“在过去，这样的财富主要来源是贡品。那些强大的巨龙能够保护一片区域，其中的生物可以奉献贡品，当然这并不是强制性的。”

“那么巨龙真的能够放下尊严，和那些弱小生物共同相处吗？”达瓦尔好奇。

巨龙是本身就极其强大的生物，他们的自尊未必可以让他们能够放下身段。

“巨龙之中，在是否与人类合作这个问题上，也是争吵得很厉害的。”娜塔接着说：“至少在秩序龙系之中，就有合作派和中立派，不合作的混乱派系和邪恶派系也不在少数。”

“等会我们去见的约瑟夫，他是最早和人类接触的一帮人，恩……龙。现在他的举止已经看不出一点龙的做派了，可以说学习得很彻底。”娜塔指着瑞德法尔西北角上的一座法师塔，接着说道：“那里就是约瑟夫的住处和研究场所，本身也是其法师塔。”

达瓦尔看过去，洁白的塔身，线条流畅而抽象。

“他说这是人类中很流行的‘抽象派’风格，”娜塔说话之中有点疑惑：“我是没有看出来有什么美感可言，约瑟夫却喜欢得不得了。”

“我也有同感，这样的造型让人喜欢不起来。”达瓦尔看了看周围，已经安静下来了。周围戒备的卫兵和往来的匆忙法师身影说明这边确实是瑞德法尔的法师聚集区。

“稍等一下。”娜塔右手拦在达瓦尔面前，“约瑟夫即使有些古怪，可也是巨龙中的红袍龙语法师，必要的尊敬还是要保持一些的。”

然而……

“恩？还会有人来找‘疯子约瑟夫’吗？”法师塔前的守卫显然有些意外。

娜塔准备好的说辞为之一滞。

“瑞德法尔对外机构四级联络官，我是娜塔。”娜塔说道：“今天是来找约瑟夫大法师确认一下身边这位‘生物’的具体情况。”

达瓦尔一窘。看来娜塔对于自己见面时候称呼巨龙为‘生物’很不满……

“娜塔是吗？”确认了娜塔的行动徽记之后，守卫笑着说道：“约瑟夫大法师就在里面，请进？”

…………

洁白古怪的法师塔之中，气氛有些冷清。

奥术能量，或者称之为魔法源能，是在这个世界中充盈的物质。它们的光辉看上去洁白中带有微紫，神秘而平静。

“奥术师每个人都希望能够拥有一座自己的魔法塔。”看着达瓦尔对于这一切目瞪口呆的样子，娜塔开始了‘科普’。“一般而言，越是高段的奥术师，他们完成魔法构建，铭记的奥术所需能量就越多。而魔法塔有着极其高效的储存效应，对于法术的形成和铭记有着显著的辅助效果。”

达瓦尔伸手，在被法师塔集成之后的能量池之中掬了一把。

能量轻盈，毫无重量一样，像是流水从达瓦尔手指之中流淌而出。皮肤上有了多种触感，电灼火烧一样。

“怎样？有什么样的感触？在和魔法源能接触之后？”娜塔也用手掬起一捧，那捧源能在她的手中迅速化作火焰，烈烈而作。

“既像是火烧，又像是电灼。”达瓦尔说道，“这意味着什么？”

娜塔点点头：“看来你对于雷与火这两系的亲和应该不错。源能是没有性质的能量，在奥术师透过特定方式激发之后才能转化为各自属性的法术。而你的法术属性似乎就是偏向雷火的，否则不会在同一时间出现两种感观。”

达瓦尔有些惊讶：“很神奇的感觉，这和我的常识不一样。”

“什么常识？”

“能量守恒，热力学定律，还有热寂之类的东西……”达瓦尔甩了甩手。

娜塔眉毛挑了挑：“你是禁魔之地的人？”

达瓦尔摇摇头：“我没有听说过什么禁魔之地，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历史上奥术帝国之前的一个秘密魔法结社，虽然号称禁魔之地，但是实际上的意思是‘禁忌魔法’的集结之地。”娜塔皱眉说道，对于那个秘密结社看来是非常反感。“死灵系，地狱召唤系，血肉系，邪能系……你能想到的所有邪恶魔法都能在那里找到。”

达瓦尔尬笑：“然而我说的那些都是偏向于中性的词汇，应该不会涉及到任何的禁忌魔法。”

“那个结社之中曾经提出过一个空想魔法，被他们称之为魔法的终结猜想。”娜塔边走边说：“按照道理，奥术源能无处不在，只有在特定地方才有归无的可能。而结社之中曾经有过疯狂的奥术师提出过人为制造归无源寂的思考方向：他们想以这些理论上的想法，创造一个能够毁灭一切魔法，神术，恶魔邪能的禁咒，对外则称之为‘源能永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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