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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老涂本色（第1页）

天气渐暖，学校里的‘颜色’也多了起来，爱漂亮的女孩喜欢用‘花色’来装扮自己，袁城的同桌叫刘凤琪是老涂的语文课代表，论模样在女生当中算不上漂亮，肤色微黑，还有着零星的雀斑，唯一突出点的是很尖翘的鼻子和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老涂对她从来都是和颜悦色，这丫头因此没少给袁城楚河汉界的划线为止，所谓楚河汉界就是在课桌中间比划出一道线，对方不能越界。

凤琪穿的是一件小翻领蓝白碎花衬衫，面料是‘的确良’的很薄很透，至于里面有没其他袁城没有关心过，也没有这方面的爱好，不过他老能发现老涂一双厚厚的眼皮总是有意无意搭在凤琪小翻领的下面。

常来和凤琪借橡皮的一个叫蔡胜强绰号“菜包哥”的男生也有着和老涂一样的目光，他在一次闲聊时说过，刘凤琪的扎很大。当时以天宏为代表的几个男生以为蔡胜强摸过凤琪，将其按倒在地好一顿收拾，最后这位包哥吐露实情，凤琪是班里短跑选手，运动会上别人注意的是速度，这位包哥注意的上下跳跃的部位，这话想来似有道理，不大能跃动吗。

下午第二节课后通常是自习时间，老涂进来时所有人把头都低了下去，装作很认真学习的样子。在前台巡视过后，老涂踱步有意无意的来在凤琪身边，见没人注意，老涂侧下身子靠着凤琪的肩头低下头来，黑紫色的大嘴凑向了凤琪的小脸。开始袁城没有听清老涂说的什么，就觉得凤琪的身子向他这边靠了过来。

借着看书的余光袁城瞄了一眼，就见凤琪的头几乎埋进书里，那老涂的大嘴紧贴着她的耳朵似说着什么，“卧槽，这啥情况，难不成老涂在公开的给凤琪加小灶”，袁城连下收回目光，也没多想。

发觉凤琪在躲避，老涂直了直身子装作询问作业的情况，凤琪也小声回嗯了几下。似风平浪静天下太平，这会袁城以为老涂要走了，却未想凤琪的身子又靠了过来。什么个情况，这丫头今天老向自己靠拢呢？袁城咋着胆子又偷偷瞄了过去，腾地一下就觉得血往上涌，脸烧了起来。凤琪衬衫上面的扣子不知怎么开了一个，此刻老涂的手正伸在里面贴着凤琪突出的部位轻轻摸道，“这衣服可真薄啊，别再感冒了”，那声音似被谁掐住了喉咙，硬挤出来一般。

再看凤琪头几乎埋在了桌子底下本来微黑的小脸涨的和茄子一般，呜呜了两声却又不敢躲开。

桌子下面，凤琪用脚碰了碰袁城，袁城此时也已理会，凤琪是在向自己求救。

如果现在袁城直接和老涂对话，“放开你的脏手”，不用想今后这班不用再待下去了。

袁城乍胆假作咳嗽一声，老图见有动静把那魔手撤了回去，刚要要怒。“涂老师，您看看这两字咋解释”，袁城反应很快，把课本事先翻到一页，上面写着‘秉承中华民族优良传统’，袁城在‘秉承’下面划了一道。

老涂看也没看，没好气道，“你自己去查阅查阅，别什么不会都问”，说完悻悻的走了。

“刘凤琪，怪不得老涂头这么关心你，原来你感冒啦，也是额你看吧这衣服真的太薄了”，看着平时颇有些趾高气扬的凤琪，袁城低头故意用话拿促道。

“屁话”，凤琪在下面用脚使劲踢了袁城一下。

‘哎，哎’袁城叹气，这女孩的脸咋说变就变。

放学的时候，凤琪在校门口叫住了袁城，递过一根雪糕，低低的说了一声谢谢。那神情让袁城心头一热，这丫头啥时候学的这么温柔？望着凤琪远去的背景，袁城悠悠然的生出了一股英雄气概，这也是在回来后第一次有种做英雄的感觉。

不过有一件事情让袁城至今还在后悔，凤琪转身的时候怎么就忘问了一句，“涂老师，它有口臭没”。

漂亮的女生永远都是男生关注的焦点，更有一些好事的喜欢在背后品评论足，那个和老涂有着一样爱好喜欢盯着女孩胸部的蔡自强便是其中典型代表。当时有一部电影五朵金花，这位煞有介事一番品足之后，居然被他弄出个五朵小花，还得到大家的认可。

这头一朵是班上的学委刘波，有着一双似嗔似笑眼睛的她，除了模样招人，成绩更是名列前茅，被理所当然排在了第一；第二朵是有着少数民族血统的卓娜，长得很像冰山上来客中的古兰丹姆，特别是那双常常挂着忧郁的眼睛简直像极了，后来听说是因为父母离异才让她看起来如此；第三四朵是文艺委员王馨梓，一个脸上永远都挂着甜甜微笑的女生；第四朵张遇新，虽说有三百多度近视，看起来文文静静的，长的不说多好看，皮肤却是五人中最白嫩的，吹弹可破亦不为过。最后一个叫王怀影，典型的东北女孩，大脸大眼大个头，她的入围多少有蔡自强个人喜爱的成分。几个女生骂蔡自强无聊，不过脸上都有着得意之色。其实细品之下，还真有点那么回事。有人感叹这位真乃人才，后有跟趣的道：‘数风*物，还得小菜包子！’。

关于袁城和卓娜之间的故事大概是由天宏嘴里传出来。卓娜和袁城是前后桌，平时总有一些作业问题请教，关系自然近了很多。学校的锅炉房有统一热饭时间，每个班级都用一个特大的尼龙袋子装着放进贴着班级名字的蒸箱，中午由值周生轮流取回。袁城的饭盒多是由卓娜递过来，饭盒内还总能多出几块板栗鸡。经常凑在一起的哥几个无不打趣此事，爱嘚瑟的天宏故意拿着饭盒在卓娜面前晃悠：“内谁家的小谁，下次也给咱哥几个带点呗”。

“边儿呆着，有你啥事，这是人家袁城帮我学习的犒劳”，卓娜没给好脸。

“靠，老涂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别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人家袁城有喜欢的了”，天宏挂不住脸，口不择言，卓娜的饭盒差点扣在了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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