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袍子,大陆之上嗜财如命的佣兵的称谓,只是比起那些专门杀人的佣兵不同,这些金袍子则是专门为贵族服务的高等佣兵!他们的势力遍布大陆,足有五千人之多,成员多数都是一些佣兵,极少数则是混迹于市井当中的地痞。
虽然成员参差不齐,但却仍然是大陆之上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查到了,白北风的确是白莲教的余孽。我尊敬的范琦公子,您付给我钱的时候可没有告诉我,这项任务和白莲教有关系。”金袍子微微眯起眼睛,眼小儿聚光,透着一股市侩狡诈,长长的头发垂在眼前,邋里邋遢的外表之下,却难掩一种莫名森冷的杀气。
范琦从没有小看过任何人,包括眼前这个专门替贵族卖命的金袍子。
最起码这金袍子眼神中藏着的杀意,是他手无缚鸡之力的范琦一辈子也拥有不到的。
范琦上下打量了那个金袍子一眼,说道:“哦?你很害怕白莲教?”
“三公子,没有人不怕白莲教。”金袍子直言不讳,他是求财,并不想因为赚不完的钱而把命丢了。
“那我有没有告诉你,这不光是白莲教的事情,还关系到天策府?”
金袍子很想笑,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范三公子什么身份。天策府的机要牢牢的掌握在范家大公子手中,他老三不过只是一个吃喝玩乐,被盛京贵族们称作为草包的二世祖而已。
但是这金袍子没有说出这番话来,因为就算是一个草包,也是自己的雇主和老板,他必须对于自己的老伴有着一份尊敬。
“我的大哥做事的风格简直就是我那老父亲年轻时候一样,但很可惜偏偏我父亲那颗聪明的脑袋他没有继承下来,来,我请你喝几杯吧,也算你舟车劳顿的辛苦。”
范琦说着,一双手已经抓住了那佣兵粗糙的手掌。这动作简简单单,却让那佣兵有些摸不着头脑。
范琦领着他走到了桌前,倒了一杯酒,说道:“随便吃喝,反正我从小就有花不完的钱。”
范琦说了一句很草包的话,说完之后便狠狠的在一旁倒酒的薛青衣挺翘的臀部,狠狠的揉捏了一把。
“说一点我不知道的事情吧,比如天策府最近有什么动静没有?”范琦有些不耐烦的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金袍子也不客气,坐了下来,先喝了一口酒,大口吃了一筷子垛子羊肉放进嘴里,肉香和酒香混合,让他一脸愉悦的表情。
“盛京的确最近有不少的事情。”金袍子吃的满嘴是油,喝着酒道:“左仆射魏大人从西域买来了一匹宝马,送给了他的新夫人,不得不说魏大人的新老婆的确有眼光。西蜀策士张韧十五天之前进了京城,面见圣上...”
“行了!”范琦拿着筷子敲了敲酒杯,周折他那卧蚕眉毛,摇头晃脑的说道:“这点皮毛小事,你拿回去讲给别人听吧。”
“公子,倒是还有一件事情...”金袍子突然正色,放下了碗筷酒杯。
“啥事情?如果还是那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就把老子请你喝的那些酒水全给吐出来!”范琦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
“兵部侍郎李玄策前几日早朝时,弹劾大将军范尧,并且扬言要为十几年前淮阴侯灭门惨案翻案!”
啪嗒!
突然,范琦手中的筷子掉落在了地上!
那一张玩世不恭的脸突然僵硬在了那里,嘴里的珍馐却也没心思去嚼了,呆滞的看着远端窗外,半晌没有说话。
“瞧你那傻样。”薛青衣咯咯娇笑,倒了一杯酒给范琦,嗓子温润体贴的说道:“喝杯酒,顺顺别噎着了。”
范琦怔怔的看着窗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却是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啧了一声,道:“李玄策虽说是兵部侍郎,但没这个胆子说这话。淮阴侯的案子十几年了,早就没人敢去多嘴,成了悬案,这个节骨眼上他提起来,要么是活腻了,要么是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
薛青衣反正挺不懂,就干脆继续整理着一丝不苟的青丝,金袍子则继续低头吃肉喝酒。
“这天底下除了那个书呆子,恐怕没有第二个人敢叫板我爹了吧?”范琦晃着脑袋,而这时候薛青衣却是回过头来,饶有兴趣地问道:“这世上还真有敢和大将军叫板的?”
“说你胸大无脑你还不信!”范琦狠狠的抓了一把薛青衣胸前的丰腴道:“你说这话要是在盛京非得被鹰卫抓取割舌头不可,吾皇在上,怎么会无人敢和我爹叫板了?”
“你刚才说的淮阴侯的案子,到底是什么案子啊?”薛青衣想到了什么,继续追问。
“那淮阴侯的案子?告诉你也无妨,大约十五年前吧,淮阴侯本是...”
范琦的声音越来越小,刚要继续说下去,却听得窗外穹顶之上传来一声闷雷声!
轰隆隆!
突然,就在这时。整个朔州城外乌云密布,狂风四起。天边飘来一朵黑云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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