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帅为之悚然,登时将目光投向了霍去病,却发现迎上来的是霍去病明亮且温和的眼神。
“汝不用惊慌,与吾征战多年,生死与共,吾怎会不知道?”
一扫先前祭天祷告时的气势,霍去病私底下反而更像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郎,笑道:“当年若非是汝,吾早已死在了罗姑比营帐内。”
“初次见汝时,便是在草原之上,救下吾,又生擒罗姑比,后又在河西之战替吾坐镇军帐,与吾一道平定叛乱。”
“而每一次,汝仿佛都是早先知道的一般,吾心中早有定数矣。”
短短三言两语,竟是让潘小帅整个人僵住了。
“初次见汝,汝便说了一句‘霍将军’,当初还不以为意,直到后来吾才明白,是小帅未卜先知,一语成谶。”
霍去病看着眼前这个陪伴自己征战多年的老伙计,满是笑意。
潘小帅微微一怔,却像是松了口气般,如释重负。
原来如此。
原来自己会参与霍去病人生中最早的一次征战,用意是为霍去病扫平那些不确定因素。
比如第一次夜袭,本该命丧罗姑比营帐的霍去病,却因为身怀系统的潘小帅出现,而躲过了一劫。
比如第二次河西之战,哪怕潘小帅没有记忆,但却很快明白了其中缘由,接受匈奴投降,也是自己随着霍去病一道镇压的叛军。
而每一次,潘小帅在霍去病面前,表现的实在是太超乎常理了。
第一次替霍去病挡刀,明明弯刀砍中了潘小帅,而潘小帅却毫发无伤。
诸如此类的表现,实在太多了。
这些年来,霍去病就没有在潘小帅身上见到过伤痕,反观从小练武的霍去病,数次差些命丧黄泉。
直到这个时候,潘小帅才恍悟。
“……瞒将军许久,实在抱歉。”
潘小帅注视着霍去病,松了口气,笑道:“今日霍将军封狼居胥,堪称传奇。”
“将军这一生,都是传奇。”
毫不掩饰自己对霍去病的夸赞,也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一事。
霍去病倒是没有否认,只是点了点头,像是理所当然的一般,伸出手,指着狼居胥山的南方说道。
“放眼望去,狼居胥山以南,皆是我大汉疆土,举目所及,皆无王庭,唯有大汉。”
“吾霍去病,甚是欣慰。”
这个时候的霍去病,卸下了平日里在众多将士面前的铠甲,像个真正的年轻人一般,调笑道:“这份伟业,有小帅一份。”
潘小帅苦笑一声,连忙道:“霍将军说笑了,小帅岂敢与将军争功。”
“为吾大汉开疆拓土,本就是吾之使命,此战之后,吾将挥师北上,小帅以为何?”
霍去病轻笑一声,看向潘小帅,不等回答,继续道:“吾冥冥中有种感觉,封狼居胥过后,汝将会离开吾左右。”
“天宫如何?天上仙人如何?”
潘小帅正了正色,意识到对话要开始了,严肃道:“其实……吾并非汉朝人,也非是天上仙人。”
“吾潘小帅,来自于两千年后的……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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