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之下,阿乌特莫克一行二十人被捆在木架上。他们的嘴唇因缺水而发白,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皮鞭抽烂,上面沾满血污。
所有的军官都被聚拢了过来,围观对他们的处刑。还有在一旁看热闹的普通士兵,乌泱泱的足足有五、六千人。
苏阴沉着一张脸,坐在原本是用来点兵的帅台之上。他的心情很差、非常的差。尽管已经处置了贝伦加尔,但那场可耻的大败所造成的影响却没那么容易消除。尽管没有人敢着当他的面说,但苏能够知道,军营里,肯定免不了有人会在他的背后指指点点。他甚至在睡觉时,都能在梦中听到旁人那嘲笑的声音!
此时不当着全军的面砍几个人头下来,他又何以立威!
刑场之上,那几个负责行刑的士兵神色肃穆地维持着立正的姿态,手里的刑具在太阳下溢出骇人的寒光,甚至有人还隐隐听到这些刑具在正发出野兽野兽嘶鸣。负责行刑的军官摊开长长的一卷纸,开始当众宣读阿乌特莫克一伙人的罪名——
“第一条罪名——勾结天方帝国,意图谋害巴塞勒斯!”
士兵们在下面听着,对这伙人的胆大妄为胆敢惊讶。
“第二条罪名——向敌军通风报信,致使我军撤军时被敌人的追兵追上!死者无数!”
士兵们开始骚动,人群中传来许多声“原来是他们!”,以及啐口水的声音。
“第三天罪名——违规研究炼金术,使用炼金术药剂使战马对人发情!受害者无数!”
受害的士兵一边愤懑地捏紧了拳头,一边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第四条罪名——大吃大喝,浪费军粮!”
“第五条罪名——偷窃倒卖军用物资,致使仓库亏空!”
……
军官一共列举了十条阿乌特莫克的罪名,每一条罪名,都人士兵们更加愤懑一份。等十条罪名列完,他们已经忍不住开始在下面高喊起来:“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苏在帅台上点着头,心情好了许多。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他回头扫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大臣们,试图观察他们的反应,不过,他随即发现哈特曼尔不在其中。
“哈特曼尔呢?”他询问身边的大臣,“他怎么没来?”
“我刚刚看到他一个人走出军营了。”一个大臣说道,“他说陛下你派他回康斯坦丁尼耶处理后方事务,事态紧急。”
“那老头子,再怎么急,也不急这一刻!”苏不是很高兴地说道,“他真该过来看看,来学习学习!也好长一个教训!”
为了讨苏的欢心,在哈尔迪亚的示意下,处刑的军官将处刑分为了六步——先用小刀阉掉这群人的下体,给他们无与伦比的侮辱;然后再用锐器扎瞎他们的眼睛,让他们目不能见物;紧接着就是刺聋他们的耳朵、割掉他们的舌头、砍断他们的手脚,等他们全都变成人棍之后,用木棍捆着在各个营地中游行一圈,最后一步,才是砍掉他们的头颅。
处刑台上,那几个处刑人已经开始给大小刀片上抹上水,然后霍霍地在磨刀石上打磨。这是行刑前的必要步骤,不说这大刀小刀够不够锋利,光是这磨刀的声音,就是给犯人在心理上的另一汇道残酷的折磨。
随着刀片越磨越锋利,越来越多的士兵都仿佛听到了从这些利器中所发出的、野兽般尖锐的嘶鸣。他们知道这些刑具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此刻在处刑前竟发出嘶鸣,想必是因为这些犯人犯下的过错,已经引的天怒人怨!
“火!”
远处的士兵忽然出现了一阵骚乱:
“那边有火!”
“不好了——!着火了!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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