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宽闻言清隽斯文的脸上泛起微红,紧了紧握住陶粟的手,忍不住偏过头来看她。
陶粟娇俏的脸漫上绯红,也有些尴尬。
她环顾着屋内的景象,岔开话题问道“怎么不见你阿妈?”
提及母亲,蔺宽稍稍回视看向前方“阿妈她已经过世很久了……”
蔺宽的阿妈比老村长小上十多岁,却是第一任也是唯一一任村长妻子,是老村长到了娶亲的年纪,守了好久才娶到的一个血缘上不是那么近的女人。
不过他们生下的许多孩子却承袭了村里的畸病,多半畸疾早夭,蔺宽几个侥幸养大的姐姐都嫁了出去,只剩下他这唯一一个男丁。
由于海岸渔村及岛边村落受地域阻隔等影响,村里常年互通姻亲,生出来的孩童久而久之都是近亲血脉,极易诞生畸形儿。
直到近些年,老村长听从蔺宽小姑父的建议,从外面换女人回来给年轻一辈村民们繁衍子嗣,这种情况才渐渐好转起来。
陶粟对方才在老村长那里碰过面的蔺宽小姑父很有印象,不管见过几回,都觉得那个温和成熟的男人相当面熟。
她一时也没想到别处去,便随口夸赞道“那你们村还是挺有先见之明的……”
蔺宽听陶粟这么一说,如同吃了一口蜜,心下大定,觉得她并不像其他被换来的女海民那般排斥渔村。
再加上心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他一下子打开了话匣,絮絮叨叨讲着家里叔伯姑父那些人,希望能帮陶粟早日适应村里的人情生活。
“……我叔伯挺多,但只有一个小姑,她还活着的时候,身体不好嫁不了人,只能养在家里……”
“不过那时我阿爷觉得还是得给她赘个男人撑门户,后来有个男人漂到了我们村里,他被砸了头,记不清事,养了好久伤才好。”
“我阿爷看中了他,就这样他成了我的小姑父……”
陶粟拿蔺宽讲的往事当故事听,皎白贝母般的小脸上低呼连连,用青葱指间捂嘴的动作,怎么看怎么软欲可爱。
蔺宽看着陶粟,一时满眼俱是笑意。
两人说着话,很快走到了里屋,住人的里间原本应该有许多个小空间,眼下那些板木都被拆除,摊在地上晾着,衬着室内面积一下子变大许多。
陶粟扶着屋内的木墙走了一圈,蔺宽又指给她看做好标记的区域。
那里摸约十几平,很快会用墙板重新连上,连成后的区域就是两人今后生儿育女用的小屋。
老村长对自己的独子很大方,将自己屋舍的三分之二都划拨了出去,甚至给他们的屋子还连带一小面外窗。
见陶粟对窗户感兴趣,蔺宽从善如流地替她将窗栓打开。
窗户外临近吊脚楼的环梯,不远处则是连接海崖的树林,林中零星碎散的狗叫声在这里听时更加响耳。
在新世界,土地资源宝贵,更珍贵的是生长在泥土上的植被物种。
这一小片灌林属于海岸渔村,渔民们宝贝得不得了,甚至怕外来的余陆民或海民会觊觎偷盗这片林子,还特意在林中养了好几条犬狗看守。
窗外天光大亮,居高临下风景独好,陶粟眺望着远处,忽然空中一点黑影落在她的眼中。
那是只翱翔的雄鹰,羽翼雄健强壮,身上的鹰羽油光水滑,正由近至远飞离渔村,往远处的海面飞翔而去。
陶粟曾近距离接触过顾川的海鹰,而这只鹰长得实在太像他的那只了。
这个认知使得她心中振荡,接下来连蔺宽说些什么也没再认真听。
“林子里的狗有一条快要生了,阿粟你喜欢小狗吗?我带你去看看?”
“阿粟?”陶粟没有回话,蔺宽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
“下次吧……”陶粟在蔺宽的询问下回过头,轻轻抿了抿唇“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
她生得娇软稚美,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子韵味,叫人不忍拒绝。
至少能和她单独相处这么久,蔺宽已然心满意足,又觉得来日方长,于是他很快便送陶粟回了原来集中居住的大屋。
待在屋子里的女人并不多,原来开了蔺宽带陶粟出去的先河后,又有一些男人忍不住进来领了女人去看他们的小屋。
但很显然,那些男性渔民的屋舍应该并不大,因为在外出的女人们陆陆续续回来后,满意的没几个,大多脸上都带有嫌弃不愉的表情。
她们团坐在一处,嘴中小声抱怨道“那么小的屋子,连我家半间海排房都比不上,怎么住人啊?”
“办事也不怕被听见!还生孩子,生了住哪?”
大屋里唏唏嗦嗦的,而陶粟始终惦记着在吊脚楼上看见的那只海鹰,她坐在暖和的大屋里,看着鱼油盆中的火光,心神久久未定。看小说,630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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