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摇晃了一下,回过头,俊容好似痉挛,痛楚地挤在一起,“要我向你道声谢谢吗?”
她苦涩地一笑,“不要这样刺人,烨,这不是你的风格。要说谢谢的人是我,昨晚那束花很美,我将它插在我的床头,早晨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你对我都能这么宽容,为何要和小涛计较呢?”
华烨无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走了。
她仍僵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只见华烨穿着大衣,手里拎着陶涛的包包,从餐厅急匆匆地出来。
她等着听到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这才往餐厅方向走去。
一缕烟雾从廊柱后面飘来,“你脑袋没进水吧!干吗提醒他,让他看看这就是他娶的老婆有多上不了台面。”经艺板着个脸,挑挑眉,狠狠吸了一大口烟。
她笑笑,吐出一个字,“笨!”
“什么意思?”
“女人,还是要有一些美德,该深明大义时深明大义,该善良时善良,该大度时大度。那个丫头疯疯颠颠地跑出去,给车撞了或冻残了,结局对谁有利?”
经艺瞪大眼,“天,我真没想那么远。也是,那丫头遇到不测,你更没机会了。华烨那性格,啊,烫--------”香烟燃到了尽头,她没察觉,慌地一松,烟头落在地毯上,很快就烫出了一个黑点。
“我现在也没机会,所以-----”一步都不能走错呀!
许沐歌盯着地毯上的黑点,“不过,今晚到是有点意外的收获。”她向经艺微微一笑,“我们快进去吧,不然张弘又不高兴了。”
“不高兴的人是我,子桓走了。”经艺气恨恨地咬了咬牙,该死的臭丫头!
“你还是死心吧,萧子桓不是你的那盘菜。”
“为什么?”
“因为他心里面没你。你要是千方百计把他诱上床,我告诉你,怕是你以后和他连朋友都做不成。萧子桓那种玩摇滚的浪子,是在花丛中滚过的。这种男人肯与一个女人结婚、生子,这个女人对他而言,肯定是与众不同。你有自信能胜过她吗?”
“我---------”经艺给她说得张口结舌,“我自身条件不比他差。我爸爸-------还是他爸的上级呢!”
许沐歌叹息,白了她一眼,“要是他真为这个喜欢上你,怕是你也瞧不起他了!你真是无可救药。”
经艺无助地眨眨眼,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对她而言,男人真的是太复杂的生物。
雪,太大了,一片片真的有如鹅手一般,随着寒风,肆打着已经冻得麻木的脸颊。陶涛倚在一个唇膏的广告牌前喘喘气,此刻,是不能回家的。这个家有她目前与华烨合住的家,也包括她以前和爸妈一起居住的家。她宁可就这样在街头流浪,也不想面对熟悉的人、熟悉的环境。
但这漫天飞雪,流浪好象不太可行,也许找个酒店住一晚,她习惯地去摸包,包包没带出来。口袋里应该有打车去会所时找的一把零钱,当时心乱,没放进钱包,全塞外衣的口袋中,应该有几十块,能干吗呢?
雪花中,一盏特别明亮的灯牌让她的眼眸闪了闪。她闭了闭眼,吁了口气。
厚重的玻璃门上凝结着密密的水珠,站在门口,就能感觉温暖的气体从里面漫了出来。
柜台前一个微胖的女子漫不经心抬起眼,说道:“普浴十块,桑拿五十。”
冻僵的手一时不能伸展,花了好长时间,她才掏出口袋里的钱,递给胖女人,“全给你,让我呆到明天早晨。”
女人扫了眼皱乱的钞票,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然后点了下头,“行,你可以洗普浴,也可以去蒸桑拿。”
她选择了蒸桑拿。
极寒到极暖,一闷一蒸,陶涛只觉得四肢发软,头晕目眩。她防止自己晕堂,忙起身向外走去。或许这一动作太猛,导致大脑缺血,整个人竟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感到被人七手八脚地抬到更衣室的竹躺椅上,一圈女人在说她如何倒下,如何令旁边的人受惊,嘈杂声一片。有一个好心人,用干毛巾在她脸前扇着,她本能地紧紧抓着身上裹着的浴巾,以免从身上彻底滑落。
等到陶涛能够睁开眼睛,慢慢支撑着身子起来时,除了一个打扫浴室的大妈之外,室内已空无一人。扫地的大妈说:“醒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大妈并不过来扶她,只说:“穿好衣服出去喝点热茶吧。”声音里没有多少关切。
她扶着椅背站起来,走到自己的衣柜,眼前仍是金星直冒,没办法,只得又慢慢蹲下来,“几点了?”一开口,才发觉嗓子又沙又哑。
“三点。”大妈没抬头,也没多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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