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波就对她笑,眼光灿灿,牙齿那么白,那样子邪魅极了。
温亦如想着黄燕的交待,在许云波身旁坐下说道:“你二哥有没有女朋友?”
“他?”许云波眸光诧然,“你怎么想起他来了?”
“是黄燕要问呢,那是个花痴加拜金女,你又不是看不出来。”温亦如说。
许云波想了想说道:“有,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温亦如道:“那现在呢?”
“现在就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
“那黄燕不是有机会?”
“没有。”许云波坚定地摇头。
“他很爱那个女孩儿,不会再接受别的女人,虽然她已经死了很多年。”
“死了?怎么死的?”温亦如心里的吃惊一目了然。
许云波慢慢说道:“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有一天,二哥和那女孩
儿去爬山,可是半路上,两人发生了争吵。有钱人家的少爷,你懂的,任性、脾气大、以为所有的人都要围着自己转。”
温亦如凝神听着。
“二哥扔下那女孩儿,转头就下山了。”
许云波眉眼间渐渐拢上一层凝重的神色,“半路上,大雨突然降临,山洪……暴发了。”
许云波低下了头,
“这么多年,二哥一直在后悔,如果他没有跟她吵架,没有扔下她一个人,那么……那女孩儿就不会死了。”
耳边忽然间变得好安静,虽然电视里还在播放着动画片,但那声音忽然变得好远,远到听不分明,温亦如默默地沉思着,心头开始被一种说不出的难受笼罩。
许云波起了身,“我走了,你们早点休息吧。”他没有跟小苹果说“拜拜,而是一个人沉默地走了。温亦如从他的背影看到了一种沉重,好似还听见了一声深深的叹息。
她知道,如果不是这个沉重的话题,许云波,或许还要再呆一会儿,甚至极有可能,会赖在她这里。
温亦如想象着那个女孩儿的模样,突然间很为她难过,也为许西城那迟到的后悔而婉惜。
两天的假期一眨眼就过去了,温亦如又开始上班了。忙忙碌碌的一天,过得很充实,许云波中午打电话过来,说晚上一起吃饭,可是临下班,他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说是临时有客户要陪,不能和她一起用餐了,贱贱地跟她撒娇:“小如,想你怎么办?”
一个大男人用那种贱贱的声音说话,温亦如好笑,“许云波你是个男人呢!”
“是男人怎么了?男人才会想女人。”许云波声音仍然贱贱的。
温亦如忍着笑,“好了,快去忙你的吧,我们明天再见也一样。”
“诺,波一个。”电话那边,许云波把嘴唇贴到了手机前,温亦如很不好意思,“好多人呢,你别闹了。”
“那好吧。”许云波可怜兮兮地说,在挂电话之前仍然说:“诺,小点儿声波一个。”
温亦如没法儿,她要不跟他波一个,他恐怕一直不肯挂电话,而她还上着班呢!
于是她对着手机发出轻轻的一声:“波”
许云波这才笑着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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