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晓眼前都是温彩的眉眼,她的声音、她的笑,她的淡然、她的骄傲,她又忆起当年初嫁冷家的温彩,尚未及笄,就像是个不知事的孩子,然而一路行来,她们间的相处多了。
在她成为皇后之后,温彩的小心翼翼。
那个严冬,她想毒杀温彩。
“温氏,给本宫服侍茶水!”
“是。”她低声应承,从宫娥手里接过茶杯,却在那一刻,茶杯落地。
宫娥快速跪地,“禀娘娘,是恒夫人没接过茶杯所致。”
冷晓满眸杀机,厉喝:“你不愿服侍本宫?故意打碎茶杯?”
就在温彩要说话的时候,一侧的双双跪在地上,“请娘娘恕罪,是奴婢……”
温彩却“腾地”跪地,“是罪妇的错,是罪妇没接稳茶杯,请皇后娘娘责罚。”
“夫人,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刚才不小碰到你的手臂,这茶杯才失手落地的。请皇后娘娘责罚奴婢,请皇后娘娘责罚!”
温彩重重一叩,这是一个响头,很响,只一下就在额头磕了一个包,“请娘娘责罚罪妇,此事与罪妇的侍女无干,请娘娘责罚!”
她既然要领罚,冷晓就不会轻饶。
冷嬷嬷冷声道:“打碎皇后娘娘最心爱的琉璃茶杯,念你是皇家妇,来人!将恒夫人
带下去,就头顶冰水盆跪在凤仪宫外。”
温彩被两名宫人架了出去。
外头冰天雪地,她单薄的身子跪在凤仪宫外,双手托着一个冰水盆顶在头上,寒风刺骨,她跪得整个身子都几近麻木。
她不能让双双来顶罪,她舍不得,她宁可是自己受罚。
也就是那一天,温彩回到皇陵时,她自己病重在身,因双双、冬葵都用心照顾他,竟让次子慕容植染上了风寒。
二安子、青莺、双双等人说尽了好话,拿出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打点看守的卫兵,才放了双双、青莺去请郎中。
“是去皇陵瞧病?不行!不行,那可是罪人,我们可不敢得罪冷家人,你们另请高明吧。”
所有的郎中都不敢来。
待温彩的身子刚好转,便拖着病体与慕容恒去山上给慕容植挖药,那样的冬天哪里还有什么药草可用,最后,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不到三岁的慕容植离开人世,温彩哭断肝肠,让她的病更是雪上加霜。
那一个冬天,她曾一度想到了死。
可看着落魄的慕容恒,还有面前眸含惊恐的慕容标,她又重新站立了起来。
冷晓永远不会忘记,次年的春天,她再召温彩入宫,看着她那种独特的韵味,都若红梅有傲雪之态,历经了寒霜故而有坚韧之美,那时的温彩看似柔弱,身上便有一种红梅的傲然之姿。
有一种人,是傲气,而温彩则是傲骨。即便她低下了头,弯了腰,骨子里的骄傲却不容人忽视。
彼时,冷晓正与新帝慕容悰相对奕棋。
慕容悰望着温彩时,竟有片刻的失神,“即便是布衣钗裙,也难掩其质,朕方才明白,为何恒会喜欢上你。”
“罪妇如萤火之光,怎能与皇上身边的娘娘们相比,她们皆是天上的星月;罪妇如山林的小草,而娘娘们却是珍贵的名花……”
慕容悰微微一笑,“若不是你今儿说出这番话,朕会以为你的低头弯腰都是装出来的。”他说这话,是在告诫温彩,也是提醒冷晓。
冷晓此刻吐了口气,加快了步履进了养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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