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系红线解红线是他的专长,除了他没人能做得了——可这次,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把那根红线解开。
“就这?”扶渊皱眉,“你被贬,根本就是因为连基本业务都做不好吧?”
“怎么可能!”月下脸也红了——急的,“我去解小桃的!”
“小桃”指的是苏启,不出月下所料,苏启脚腕上的红线轻轻松松就被解下来了。
果然是自己的问题。扶渊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又问月下:“你知道的,我身上有——我是不可能——”
“话是这么说,可上神有没有想过,那些记载的可信度又有多少,具体的后果,我们其实一无所知。”月下面色忐忑。
扶渊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这红线解不开,是因为他?”
月下仙人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这不可能。”扶渊俯,去解那根红线,却是除了手心多了几道红痕之外再无他物。
“上神……”苏启在他身边蹲下,想安慰他,却又无从开口。
“无妨。”扶渊面无表情地拍了拍他的肩,不知在想些什么,“月下,给你一个月,把这姑娘乱七八糟的红线都解了。”
“是。”月下仙立刻应了,又忽然想到别的,“可是上神,如果别的红线都解下来了,就剩您这一根,那岂不是……”
“如果不解,那姑娘会怎么样?”扶渊直视他的双眼。
“……下官……明白了。”月下深揖。
“去吧。”扶渊挥挥手,让他走了。
“上神晚上吃什么?”苏启不敢再提方才的事,转头去给扶渊取了披风披上,“沁水河鲈鱼正肥,我们今晚不如……”
“给我拿两坛酒来。”扶渊道。
“上神,饮酒伤身,前些日子太医不也说了吗,您这刚停药,身子刚见好,可不能再糟蹋了……”苏启忙道。
“你也敢管我。”扶渊一拍桌子,“给我拿酒来。”
没人教过苏启男儿膝下有黄金,他直挺挺地跪在扶渊面前:“上神,这事不好办,我们可以去找太子殿下,去云都找老侯爷,找陛下……您又何必这般跟自己过不去,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怎么,你是觉得本上神连这些小事也办不好,要去求他们?”扶渊冷笑一声,“你起开,我没什么跟自己过不去的,我就是馋了,我就是想喝酒。”
“不行!”苏启拦住他,“只要我苏启在这里一天,就绝对不会同意。”
扶渊简直要以头抢地了,合着自己不是养儿子,是养了个老妈子?管东管西管天管地,还管起他老子来了,动不动就要以死相逼的,真是岂有此理。
可他扶渊偏偏还吃着一套。
“我不吃了。”扶渊站起来,朝林子外走去,“你把橘子的饭做了就行了,别来烦我。”
月下的术法还未结束,扶渊仍能看到那根红绳。
他走着走着,走出林子,来到河边,又看到了第二根红绳。
他一抬头,看到一个白发少年,发丝在月光的沐浴下分毫毕现。
这家伙也有啊,扶渊暗忖,心想这红线也不是不长眼睛的,至少没往月下那跑。
“哎呀,这不竹潜嘛。”扶渊笑眯眯地踱过去,“吃饭了吗?”
“这不上神嘛,”竹潜嘲弄道,“又被家里养的那一堆给气出来了。”
“哪个不是你抱来的。”扶渊回敬,“喂,有酒吗?”
“说过多少次,我不喝酒。”竹潜不耐烦道,“堂堂上神,连口酒都喝不到,也真稀奇。”
“好吧。”扶渊可怜兮兮地往竹潜身边一坐,“一个个的,都欺负我……对了,你今天带笛子没,吹点什么吧。”
“没带。”竹潜闭上眼,表示不想再说话。
什么没带,分明是不想吹给自己听吧。见状,扶渊也不再说什么,仰靠在礁石上看月亮。
脖子后面那个印记,此时正热的发烫。
他快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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