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惜愣了愣:“什么蛊毒?”
段惜将被子分他一半,等他盖好之后突然挤了过去,伸手从衣角往上抚,慕容卿的呼吸突然重了起来。
林丞相,林辰的祖父,整个林家的支柱,他的离开,代表着整个林家的退场。
宫城里落下第一场雪时,段惜时隔半个月,终于再次见到慕容卿。
“没到最后呢,”林辰挑眉,“难道你就觉得我一定会输?”
林辰笑了一声:“能入主东宫,是多少人一辈子的梦想,你倒是只在乎吃喝了。”
段惜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段惜点了点头:“知府啊,也是个大官了,挺好的。”
段惜脑子还是懵的,闻言静了许久都不知该说什么。
这一日起,段惜每天晚上都会等他,只是他回得越来越晚,偶尔还会直接不回,每当这个时候,慕容卿都会特意派个人来知会她一声。
林辰听到身后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对上熟悉的眼眸后勾唇:“来送我?”
说罢,便转身要上马车,林辰突然叫住她:“阿惜!”
周围暗卫随即上前,那人一击不中,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拍在脑门上,顷刻间竟然化成了一滩尸水。
“算是最后的礼物。”林辰打趣。
段惜与他对视许久,才缓缓扬起唇角:“恭喜,你做到了。”
段惜见他不再纠结自己跟林辰都聊了什么,心里默默松一口气。一刻钟后,东西确定没有问题,段惜才好好收起来。
慕容卿盯着她看了许久,才干巴巴开口:“阿惜,我今日……逼林丞相告老还乡了。”
“我何时说过你碍眼?”慕容卿刚才多为她等他回来高兴,此刻就多愤怒。
他也叹了声气,扭头看向段惜,“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出口恶气。”
慕容卿抿着唇,半天都没说话。
同半个月前相比,他清瘦许多,眼底满是疲惫,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丧。段惜心下沉了沉,静了半晌后走到他而前:“怎么了?”
慕容卿一愣,回过味后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你很周全,确实该叫人瞧一瞧。”
“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好像随时都能抽身离开,林家也好我也好,都没办法留住你……”慕容卿定定看着她,“我一边庆幸你是这样的性子,可以不必为如今的局势烦恼痛苦,可一边又忍不住失望,觉得你对我太过冷漠。”
段惜猛地抬头看向他。
变化来得太急,慕容卿猛地推开段惜,想也不想地迎上去,段惜连连后退,站稳之后便眼睁睁看着那人此破了慕容卿的手臂。
“那是什么?”段惜还挺好奇他是怎么想的。
慕容卿一愣:“嗯?”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到亭子里坐下,闲聊着对将来的打算。
段惜缓缓睁开眼睛,静了许久后开口:“还不躺下?”
她还是什么都没问,但想也知道局势肯定愈发严峻了,尤其是近来林辰都不怎么约她出去散心、也不给她送东西了,她更加确定已经到了分胜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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