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一愣,身体里隐隐有什么在与其共鸣。
细雨蒙蒙,淅淅沥沥入了整个秘境。
“沈天昭,你疯了!你竟想以身殉道?!这就是你的道吗?为这不相干的人,这么做值得吗?”
白衣青年冷着眉眼,在他意识消散的前一秒凉凉说道。
“刚才生魂得渡有了生机,唯有最后一剑收势……”
许久,她决定承下这个因果。
她将剑倏尔拔出,霎那间神魂消散。
玄灵子将神魂轻轻递到了白茶面前,沉声道。
千百年来那如永夜的混沌,也在这一刻真正迎来了天光破晓。
白茶抬起手接住雨水,感受着沉寂许久之后万物复苏的气息。
“那我如何做也与你无关!”
二是用苍生棋来验她的道心,看她是否有承剑之意,济世之心。
一是用幻境,以风停云和青雲的生死来窥她心中可有情义。
九天之上那人说道。
她整个人被黑雾笼罩,氤氲之中有什么画面随着残魂破开散落。
“然而他不在五行,老夫却在。以命换命,以魂置魂才不会乱了天道法则。”
“老夫如今才算明白,不是他不认可我的道,是老夫……没容下他的道在先。”
“既然你要以身济世,我偏不如你意!你不认同我的道,我也不认同你的苍生!你若身死,我便让这苍生祭我飞升入道!”
“这是你师尊当年剑落的地方。”
白茶手执着长剑,剑气淬入已浑浊不堪的神魂。
青年依旧置之不理,破阵而去。
像是走马灯一般,不属于白茶的记忆纷至沓来。
“只是你师尊不在五行,不受天道庇护,死得比老夫还彻底。老夫想用本命灵器来聚他的神魂,却险些反噬其身。最后发现,唯有以魂承魂才勉强能续住他的一缕魂魄。”
“棋中无苍生,论的是什么劳什子的道?”
终南山之巅,一袭黄衣的青年执棋落,瞬间地动山摇。
从她入秘境开始,玄灵子就步下了两步棋。
玄灵子用手点了下胸口位置,一道金光乍现,驱散了混沌一片。
白茶握紧着剑,骨节因为用力泛白。
“道法万千,不分贵贱。你连一个散修的道都能指点一二,为何不愿与我论道问苍生!”
混沌破开,生魂没了戾气。
金光之间他以天地做棋盘,将万千生魂如棋困于法阵。
直到神魔大战,天地浩劫,他一路追着那道破天门,斩神魔的身影来到了魔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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