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斤轻易地将房里的东西扫荡一空,打了一个包袱,又偷了不少食物。她以前都是干小偷小摸,哪里有这样可着她随便拿的,自然就像好久没吃过东西的小狗一般,风卷残云,一直拿到她觉得走路费劲,才罢休。
她背着臃肿的包袱费劲地爬上屋顶。见张卜快人没来,便索性一躺,将包袱枕在头后面,看着掩在黑云后面那一圆洁白的月亮。心里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变钱术,学会了就先带三斤去馒头摊把那馒头包圆了,再扔了喂狗,让老板知道他的馒头又干又糙,一点都不好吃。
五斤这想一通,那儿想一通。不一会儿只听得屋里的女人高兴地叫道:“小哥!再来啊!”随后张卜快就一下翻上了屋顶。
“走吧!”张卜快整了整衣衫,拉起五斤,悠然自得的哼起了小曲。
“师父,你这么高兴呀!”五斤好奇地问。
“嘿嘿!”张卜快偷偷乐呵。
“师父,你步子不稳了!”五斤又提醒道。
“没事,腿有点软。”
两人匆匆往回赶,五斤心系三斤,怕她一个人呆太久害怕,自然是着急的。忽地,她只觉身后多了个人,她频频回头看,却只见一片空旷的屋顶。
“怎么?”张卜快问道。
“没。。。没什么。”五斤狐疑地说:“师父,你说这么晚了会不会有鬼跟着咱们呀。”
张卜快故作认真的说:“说不定!”
张卜快的不确定让五斤心里毛毛地,步子又加快,跟张卜快跟的更紧了:“咦?怎么不往家里去?”
张卜快没有说话,只是快步前行,两人来到离张卜快破房子不远处的树林里。五斤闷声不响盯着张卜快看,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卜快转过身了对着空旷的树林朗声说道:“出来吧,知道是你!”
“哈哈哈!”一个爽朗的笑声在林子里响了起来,惹得五斤左顾右盼,就是没见着,一阵风而过,两人面前多了一个穿着夜行衣的大汉。那人生的一字眉,怒目,牛鼻,皮肤乌黑,身高比张卜快高出半个头。
“白玉肠,你三更半夜又出来采蜜?哟!还偷了个小娃娃!”那人看向五斤。五斤没懂那黑汉子的暗喻,有点不明所以。
“黑牛头,你又跟着我干嘛?难不成你想跟我学采蜜?”
“切!老子才不稀罕那玩意儿呢!你说你学一身和我不相上下的本事,成天不务正业,寻花问柳,有啥意思!”黑牛头不屑道。
“只怕是没人看得上你把!你这鼻孔光喘气,人家以为身上趴头牛呢!”
“你!你个臭小子。”
张卜快得意地说道:“姐姐妹妹们都别提多喜欢我了,你看,今儿这个还给我留了块香帕子!”说着他从腰间抽出一块绣着鸳鸯的丝绸手帕,在空中扬了扬,空气中立马弥漫出胭脂水粉的香味,惹得黑牛头连打了俩喷嚏,震的林子里的鸟纷纷飞走了。
“这破东西值个什么钱。”
“你可错了,这叫礼轻情意重,这里呀饱含着姐姐妹妹们对我的爱意呢。”张卜快又将帕子放到鼻子上嗅了嗅,惹得的五斤也打了一个喷嚏。
“少说废话,比一比?”黑牛头不耐烦地说。
“来啊,谁怕谁!”张卜快眉毛一挑。
原来黑牛头与张卜快因偷盗同一样财物而相识多年。张卜快见依着他的样貌给他取了个黑牛头的绰号,而黑牛头则依张卜快长得白却油滑取了个绰号叫白玉肠。
两人一年见上几次面,每回都比较一下自己在上一次分别后所偷的珍品,再进行一次“手艺切磋”。
那老三样就是他俩比试的科目。一是比疾行,就是限定路线,比谁先到目的地,目的是比试轻功。二是比取物,就是抓鸟儿,比谁的身手更快,更灵敏。三是比摘叶,就是将叶子当做暗器相互攻击,击中数多者胜,是为了比试俩人的暗器功夫和身手。
“还比老三样,输了你给什么?”黑牛头问道。
“那你又给什么?”张卜快怕买卖吃了亏,不愿先亮家底。
“我输了就把这给你!”黑牛头从小腿处抽出一把匕首来?
“就这?一把破小刀?”张卜快轻描淡写的说:“看来你最近混的不太好啊!”
黑牛头一听,不自觉的抬高了音量:“你懂个屁!这可是我从一个司令部里取的,可是用天外陨铁所铸,号称是削什么泥,反正就是没有什么斩不断。”他见张卜快仍不以为意,便问道:“那你又有什么好东西,拿出来让我开开眼啊。”
张卜快一笑:“拿出来仔细晃了你的牛眼!”随后他从怀里一摸:“啊呀!刚刚送给那小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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