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出去,洗米水就倒在这个盆里。”
文昌德把锅圈放到炉子上,钢精锅坐到了炉子上。
两人又开始在箱子里探宝,发现里面夾着一张纸,上写:三叔,包挂面的纸是一本手抄的小说《第二次握手》,很好看,在全国都传疯了,是我花了几个夜晚抄的,我知道你喜欢文学,爱看书,现在又没什么书可看,所以寄给你。但现在《第二次握手》被定下“吹捧臭老九”、“鼓吹科学救国”、“描写爱情”等罪状,定为反动小说,在全国清查,作者xx已经被逮捕并定死刑。所以我只好把它撕开,包挂面,你按页码订起来就可以了,看完好好藏起来。
文昌德看完递给苟爱琴,返身关上门,说:“这本书去年回家就听说了,始终没见着。我们这儿好,天高皇帝远,没听说查。”
“就没传到这儿,查什么去。”苟爱琴说。
文昌德小心地把一张张纸从挂面上取下来,苟爱琴也加入进来,两个人一一按页码排好,苟爱琴把桌上的玻璃台板拿起来,压在纸上,又从五斗橱里端来一个合面的瓷盆压到玻璃板上。
文昌德说:“拿个针线来,把它装订起来吧。”
苟爱琴开始一个一个地拉开抽屉找,这时文昌德才发现,这屋里原来有这么多旧家俱,显然是苟爱琴爹妈回内地时留下的。
稀饭锅在炉子上咕嘟响着冒着热汽,屋子里暖和了起来,苟爱琴脱掉了棉衣,露出里面的红毛衣,勾勒出她隆满的胸和纤细的腰肢。
苟爱琴的床贴里面墙的一角支着,一个紫红漆的大柜面向一侧床头而立,中间约50cm间隙,刚够开柜门。与其并排立着一个五斗橱,橱顶立着一面椭园镜,旁边是她的洗漱用品。床前是一只文昌德刚坐过的圈椅,里面有厚厚的坐垫。
苟爱琴坐到椅子上说:“拿过来,我来订。”
“还是我来吧,挺厚的,费劲。”
“我不会分开订,再说,我这儿也没有你能戴的顶针,光靠针把指头戳烂了也订不过去。”
文昌德感到心里暖哄哄的。
蒸气从稀饭锅里冒出在屋里扩散开来,透过一团白雾看着苟爱琴手臂来来回回地飞针走线,文昌德突然觉着有这样一方住处,配上这么个佳人,我还要什么,可悬在头顶的那把剑始终是一块心病,于是带着戏谑的口吻试探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去会会你那位军官?”
现在说这话等于在打苟爱琴的脸,母亲前两天来信说那军人没请下假,今年过年回不来了,他们也不勉强了,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吧。信上没提文昌德和任书记的信,他们不想让女儿知道他们做这个表态,是自己态度的转变,而要做出只是顺从了女儿意愿的样子,有点让其自作主张自食其果的味道。
“这几天我也正琢磨这事呢,应该快了,这不得等那边先定时间嘛。”苟爱琴恼羞成怒,狠狠瞪了他一眼,她知道他的狼子野心,故意拿话堵他。
“你以为你是谁啊,xx部是你家开的,啥时候坐车车票信手拈来。”
“我不用车票,他会开着飞机来接我。”
“同志,这儿现在可还没建飞机场呢。”文昌德堵她的话。
“他开直升机。”苟爱琴呛了他一句。
两人哈哈大笑。
“算了,你也别自欺欺人了,军人哪能过年回家?军人们过年都回家了,那老百姓的年就没得过了。”文昌德替她园场。
“你倒挺通情达理的。”
文昌德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不看军人,父母还是要看的,票还不早点买。”
“今年过年不想回家了,家那边也挺冷。”
文昌德喜出望外,顺水推舟说:“过年不如跟我一块到上海玩玩,票我一起买。”
乳白色的米油从锅边溢出,流出来一些,滴到炉子上,像蜡烛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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