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着,却主动地把她抱进了怀里,轻声说,“我知道你足够勇敢,也足够坚强。但是,我亲爱的伊妮,你也要知道……”
克拉克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妻子与两个儿子都站在一起,语气温和:“我们是你的家人。所以,没有关系,你可以小小地、适当地放松一下自己。在我们面前,你可以告诉自己:你没有什么不能做的。”
他的话语一停,温馨的气氛流淌在此时此刻,却被他下一刻的话语赫然打破。
“——当然,我的拉奥啊,伊妮,你可要想想!”
克拉克语气夸张地说,“你在我们面前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吗?或者说,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吗?我可不信,在你七岁的时候,你连二楼都敢跳下去!”
对此一无所知的露易丝微笑僵在了脸上,头上缓缓浮现一个问号:?
“咳。”
克拉克心虚地错开视线,若无其事地继续说了下去,“我是说,没关系,你当时很强壮,你还能飞,对吧?”
抱着他的腰的伊妮德闷声开口:“可我现在不能飞了。”
当初她身上的氪星基因赋予了她飞行的能力,可现在她的本体里的氪星基因却没有这个功能,可让她懊恼了好一会。
克拉克:“那有什么关系?康纳也不会飞,而且他一直都不会飞。”
康纳:“嘿,我还在这呢!”
小乔立刻笑出声,然后就抬手接住了康纳毫不留情的肘击,忍住笑:“OK,OK,我不笑了。”
他瞥了一眼旁边同样笑出声的露易丝,小声地说,“你这是欺软怕硬——”
露易丝轻飘飘一个眼神过来,小乔也立刻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了。
“呵。”
康纳冷笑,“你不也怕?”
小乔默默地回了他一个毫不留情的肘击。
虽然这句话确实多多少少有安慰到伊妮德,但她还是有些郁闷这个能力的失去,不肯说话。
克拉克无奈地笑着叹息:“哦,当然,你不能飞,这是一件非常、非常遗憾的事情。我非常理解你为什么会这么伤心,但是,那有什么关系?”
他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那句话,才接着说了下去。
“其实在一开始你学会飞行的那个晚上,我就应该告诉你了,但是直到现在,我才有机会告诉你。”
克拉克说,“我的孩子,我亲爱的伊妮,我从来不需要你飞向我。”
“因为我从来、从来都没有离开你的身边。”
而从此以后,当每一次她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会飞向她。
……
伊妮德在他胸前无声地流了一阵眼泪之后,估计也是因为太累了,所以不知不觉间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克拉克把她抱到她的房间里,为她盖好了被子,转头就看到了靠在墙边的大儿子。
看着嘴角微微扬起的康纳,克拉克挑眉:“看起来你不纠结自己不会飞了?”
“……”这个长大了不少的青年双手抱胸,半靠在墙边,慢吞吞地开口,“差不多吧?就是想通了一件事而已。”
克拉克有些好奇:“愿意和我分享一下吗?”
康纳看着他,挑起嘴角,微笑开口:“不。”
“……”克拉克着实有一瞬间被噎住,但心情又确实是好到没边,也不跟这个幼稚的儿子计较,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康纳也不在意,随意地耸了耸肩,转身朝着门走去。在关上门之前,他抬起眼,将目光落在了床上酣睡的陌生容颜,用绝佳的视力与记忆力,将那张脸上的五官彻底刻入自己的脑海之中。
他还记得以前她的面容,分毫未忘。但同时,他也会记住她的这一张脸。有关她的一切,他都牢牢地铭记着。
至于想通的那件事……
康纳轻缓地合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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