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们正站在光辉大教堂的外部屋顶上,房顶上经过的风将久夜的裙摆和头发都吹得有些微微晃动。
奥罗巴斯那身带着深蓝色花纹的白斗篷也正随风晃动了几分,他此刻正注视着她,问出了一个问题:
“久夜是在扮演着谁吗?”
如果说第一次见面时还未能察觉,那现在奥罗巴斯几乎可以肯定的感受到久夜对于人的回避态度。
从不肯回人群之中生活再到见到人时似乎总是以伪装的模样以旁观者的姿态自居,这些都令奥罗巴斯清晰的感受到久夜的自身的回避意识。
与其说她是在回避人群,不如说她是在回避世界,回避一些也许可能的发展。
久夜并不意外会被奥罗巴斯看出来这一点,但对于奥罗巴斯如此直白的询问,她略微静默了一两秒后还是如实回答道:
“确实。”
她金色的波浪长发在风中晃动,如同水中随水波摇曳的水草,透着一种静谧但带着几分凉意的美感。
以人类的标准来评判,她是极为美丽的,哪怕是神明的标准来看,她也是极为美丽的,配合那样精致瑰丽的衣装,仿佛整个人便是为“美丽”二字而诞生的存在。
奥罗巴斯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她身上透出的那种浓重的空茫感以及她唯一的愿望:
【回家。】
她误入这个世界的迷途旅人,是无法归家的漂泊者。因为漂泊的心态,所以空茫;因为眼中只有回不去的家乡,所以沿途的风景皆被无视,永远旁观心便会永远漂泊。
奥罗巴斯也曾是漂泊者,直到在此地与人重立誓约,所以他很能理解久夜的心情。
正是因为很能理解,所以才无法放任不管。
“我曾跨越过暗之外海,”
奥罗巴斯的声线似乎永远都那样平和温柔,似乎很难让人想象他的怒态,也因为这份平和温柔,所以他的言语才显得更容易传达到人的心里:
“我知道世界之外的世界有很多,你能够跨越世界第一次,一定也能跨越世界第二次、第三次……”
“就把这一切当成是一场漫长的旅行如何?”
他手中托起了一个水面形成的镜面,镜面上显示着一条纯白的蛇在夜幕中自海中下潜逃离世界的画面。
“我确实将这些都当成是一场旅途。”
久夜确实是将穿越当成一趟旅行去看待的,只是这场旅行看不到终点,总会让人感到空茫而难以有继续向前的勇气。
看着镜面上白蛇费力的冲破世界屏障的模样,久夜竟忍不住有几分想笑,笑过后却也有些感慨:
他明明那样努力逃离了这个世界逃离了那片战场,最后却为什么回来了呢?
“旅途的意义在于旅途本身,沿途所经历的风景和故事都是命运的馈赠。如果只是旁观的话,心会一直漂泊,会难以锚定自身,亦会再次陷入那种空茫的状态。而且……”
奥罗巴斯叹了口气,垂下眼看向了水镜面上展示的画面,带着几分叹息的道:
“会留有遗憾的。”
水镜面上,纯白之蛇跨越暗之外海闯入了发光珊瑚的栖息地,并与珊瑚王虫签订誓约,以自己的身躯作为眷属们的驻地。
“跨越暗之外海之后,我时常会有遗憾感,总会想起当初做出逃离决定之时的场景。也会想,如果那时候没有离开会怎么样?”
“如果那时候选择了留下又会怎么样?是否不会有渎名这一耻了?”
他轻笑起来,透着浓重的自嘲感。
“但那时候的我,确实不甘心就如此死去,所以才选择了逃离。”
久夜忍不住开口安慰:
“但是想要活下来根本就不是错啊。”
久夜觉得这个世界所谓的魔神战争机制根本就是有问题,让一群爱着人的神彼此厮杀选出最强的七位这种行为,她完全无法理解。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想要活下来,不想毫无价值的死去并不是错。”
他银色的眸子中赤红的瞳孔此刻也显得不那么妖异了,他的笑容越发温柔的同时也越隐着几分伤感:
“但是,会为当初未能做的事而遗憾是无法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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