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冰冷冷的眼神如同冰水一般泼在小二的心头,令人生惧。
此刻正值正午,掌柜那瘦高的身形堵住了本该撒入这个角落的阳光。
背光的他,瘦削的脸显得各位阴沉,暴虐。
小二已经隐约感到了不妙,只得咬牙,将另外一块金元宝也掏了出来。
两锭放在一起,引人夺目。
他再次将金元宝奉上,心中暗暗叫苦。
但是为了平息掌柜的愤怒,也只能这么办了。
可惜自己的一场翻身的机缘,就这样没了。
恐怕到最后,自己连几辆碎银都落不得。
见到两锭金元宝合在一块,即使那面无表情的掌柜神色也是微微波动。
他这次没有拒绝,而是干脆利落的伸手接了过来,在手中掂量掂量。
见状,小二艰难的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
“从何而来?”
掌柜的声音缓和了许多,再也没有先前那吓人的感觉。
小二心中长舒一口气,指了指头上。
“回掌柜的话,都是二楼包间那几位大主顾赏赐的。”
掌柜听罢,冷冷一笑。
“赏赐?”
“随手两锭金元宝,恐怕就算是外面的官爷来了,也不会那么大方。”
“说说吧,都告诉了他们些什么。”
掌柜一语道破,把玩着手中的金元宝,语气生冷。
小二没有犹豫,稍稍想了想后,便将顾长生等人的从入门到打探情报都一一道出。
当掌柜听到顾长生在打听郡守一事,脸上终于动容。
他眼神阴晴不定,随即,缓缓转身就要离去。
眼睛依依不舍的停留在掌柜手上的那两锭金元宝,小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本该是他的啊,现在却是为人作嫁衣了。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的这个掌柜,平时神出鬼没的,甚少打理店中的生意。
但是很多人都害怕他,以前有人不懂事,冲撞了掌柜。
后来,那人便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至于是走了,还是怎么样,那就不得而知。
不过小二并不觉得那人走了。
有谁见过走了的人,连包裹衣物,钱财都不带的?
就是个人空荡荡的走了,这有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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