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见莫少寒乖巧,欣慰的笑了笑说:“你去将院内的木棍拿来。”
莫少寒将王元扶正,然后跑到院中将王元平时用的木棍拿到王元面前,王元指了指木棍的中间,说:“把它从中间折断。”
莫少寒有些不解,但还是照做,他想用双手将将木棍折断,可是木棍却是坚硬,使用了真气才将其折断,折断后的木棍,中间却掉落一张羊皮卷。莫少寒将羊皮卷捡起,交给王元,王元摇了摇头,推给莫少寒。说:“把羊皮上的东西全部记下来。”
莫少寒将手中的羊皮卷打开,“洗髓经”三个字出现在眼前。然后是十二个人像图,人像的姿势有的坐,有的卧,各不一样,每个小人身上出现了一条经脉运转图。莫少寒不解问:“洗髓经?这是什么?”
王元有气无力的说:“这是万佛寺的至高真气心法,你要把它全部记下来。”
莫少寒想要开口再问,王元打断说:“别问,先记下来。”
莫少寒见王元决然,不再言语,逐个图记录下来。即使是过目不忘,也将近用了一炷香的时间。王元没有打断,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见莫少寒将羊皮卷合起,问:“都记下了?”
莫少寒点头,说:“都记下了,我记了两遍。”
“把羊皮卷毁了!”王元命令说。
“毁了!”莫少寒不解
“毁了!这东西绝不可漏到外人手中,你也不能告诉其他人。”王元斩钉截铁的说。
莫少寒运转真气在手中,手掌一震,羊皮卷便化为粉末落下。
王元见羊皮卷化为齑粉,心中释然,便要向后倒去。莫少寒见状立马扶住,双手通过王元背部输送真气,片刻间便清醒过来。
清醒过来的王元开口说:“停下吧,寒儿。”
莫少寒一听到“寒儿”两个字,顿时眼眶红润,他记得自己的父亲离开时,和母亲离去时,最后呼喊自己的名字时的情景。
莫少寒立马回声说:“我在呢。”
王元将莫少寒拉到自己身前说:“寒儿,能不能叫我一声师傅?”
莫少寒看着脸色苍白的王元,喊了声:“师傅。”然后在跪下磕了一个头。
“好好,寒儿,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什么会武功吗?其实我是万佛寺弟子,我的师兄是方佛寺的方丈元慧。”
莫少寒惊讶,好奇的问:“你既然是万佛寺弟子,为何会在这里?还和我一起度过四年?”
王元苦笑,说“几十年前,我本是江湖一个杀手,爱好武学,总想学习各门派高深武学,可一次,我在刺杀时失败,受重伤,碰巧遇到我师父净德方丈,他将我救回,并收我为弟子,赐给我佛号元觉,意在让我觉悟,这一进万佛寺便是四十余年,可以我未看透凡尘,每日里都是在专研武学,后来随师父巡游化缘,可我看到尘世大乱,杀戮人心不古,在深山中遇到有世家屠戮灾民,我便出手杀死了数十名高手。”说着,王元一脸懊悔,接着说:“可是谁知那世家有一位隐居的高人名唤赵天圣,武功已登峰造极,我不敌,可师父又不愿出手,他说‘业报自由天定’,便接了那赵天圣的数剑才平息了那场恩怨。可是中了剑的师父却无力回天。”说罢,王元眼眶红润。哽咽道:“我带着师父的法体回到万佛寺,我的师兄见同门师兄弟愤恨难平,不得已把我赶出万佛寺,离开时,我师兄知道我身受重伤,怕被奸人所害,便将这万佛寺的洗髓经交于我,交代我伤好后一定要将这洗髓经送回。”说着王元口中一口鲜血喷出,莫少寒见状又要渡入真气,却被王元制止。
他平息了下,接着说:“后来我便游历四方,可一直没有修习洗髓经,我知道那洗髓经是万佛寺的嫡传弟子才能修习。”
“那你怎么把洗髓经给我看了?”
王元努力露出一丝微笑,看着莫少寒说“寒儿,你我虽然只相处四年,可你天真善良,只是戾气太重,我不想你为了复仇而复仇。之前师父一直说佛渡有缘人,当时我不理解,还要偏执问佛为何不渡天下人。我现在才有所悟,佛在心中,方知佛之渡。寒儿,念着师徒一场,可否答应我两件事?”
“师父,你说,莫说两件,即使是二十件,徒儿也必定完成。”莫少寒坚定的答道。
“第一件事,你将我所悟和你记下的洗髓经带回万佛寺,只可告诉我师兄元慧,切记,不可告诉他人。第二件事,你记忆力超凡,虽然习得降魔九式,但只是招式,必须辅以真气领会贯通,才算大成。这棍法虽不是天下冠绝,但也算是一等一的武学。我希望你能有能力时可以在万佛寺危机时出手相助,以弥补我心中遗憾。”王元说罢精神更加萎靡,双手握住莫少寒的手臂,期望可以得到想要的承诺。
“师父,你放心,两件事,我一定做到。”
见莫少寒答应,抓住莫少寒手臂的手缓缓松开,轻轻的摸了摸莫少寒的脸,犹如父亲一样关切:“好孩子,我现在就是放心不下你,虽然你继承我近三十年的修为,又学会降魔棍法,多修炼些时日也可全部能化为己用,但我更担心你涉世未深,而世间人心难测,你要时时小心,事事要留有余地,以防步入万劫不复之地,至于你的仇恨,远不止你看到的那么简单,赤血宗和双极门或许只是其中势力的一部分,你要小心啊!”说罢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进出的气息更弱了几分,王元怕莫少寒担心,便强行调息,笑着说:“寒儿,师父想喝酒了,你去将寺院门口的酒给拿过来。”
莫少寒有些担心,可看到王元脸色有些恢复,便放下心来,快速起身朝寺院门口跑去,提起倒在地上酒坛,就往佛堂走,可到了佛堂门口,看到佛堂里的情景,莫少寒手中的酒坛突然从手中无力的滑落,“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只见王元正盘坐在门板上,双眼紧闭,没有了一丝生机,只是嘴角处还挂着一丝欣然的微笑。
莫少寒见状知道王元已经圆寂,“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脑海中出现过往的一幕幕,一起吃大餐,一起乞讨,一起练功的情景,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伤心过后,莫少寒将王元的遗体埋在寺庙里的一角,对着鼓起的坟头磕了三个响头,说:“师父,您走好,我一定会为您报仇,还有你交代我的事情我也信守承诺完成。”说着眼泪再次滑出,跪在地上不肯起身。
第二天,莫少寒一宿未睡,滴水未进,迷茫的双眼盯着坟前的木板墓碑,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精神,只有那深邃和空洞。
第三天,莫少寒没有起身,依旧跪着,到了中午,顾小婵的声音高喊着:“莫少寒,你在吗?”喊着径直走进寺院之中,一眼便看到了跪在坟头前的莫少寒。心里觉得不妙,慢慢走上前去,看到木牌上写着“恩师王元之墓。”落款爱徒莫少寒时,心里一惊,心想:“这老乞丐,前段时间我还见过,他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可转头看了看莫少寒,心里更是一惊,只见莫少寒头发凌乱,眼神空洞,脸色苍白,衣衫之上净是泥土,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顾小婵见状也没有多说,走到莫少寒身边,“噗通”跪在莫少寒的身边,朝着王元的坟头毕恭毕敬的磕了三个头。莫少寒缓缓转过头,无神的眼睛看着旁边的顾小婵,只见顾小婵也看向自己,俏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然后又对着坟头说:“老乞丐,你看看,莫少寒快成小乞丐了,要是你还活着你得多担心他啊。你肯定希望他活的好好的,对不对?”说罢,缓缓起身,看向莫少寒。
顾小婵的话触动了莫少寒的心弦,想到王元死前的话和对他的承诺,慢慢起身,这时才发觉腿脚发麻,站立不稳,顾小婵见状立马上前一步扶住莫少寒,将他扶到院中的石台前坐下。
见莫少寒那深邃的眼神中多了些许光彩,顾小婵才放下心来,露出一个微笑,说:“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打些水来,你都要臭死了。”说罢便去打水。
好一会儿,莫少寒洗漱完毕,吃了些许食物。脸色恢复了少许血色。吃完后坐在石台前双眼仍然盯着角落里的坟头,怔怔出神。
顾小婵看到莫少寒的样子,便转移莫少寒的注意力说:“小师弟,你两天没去同安堂,我和父亲都担心你,所以才让我来看看。没想到....”说着叹了口气。“别伤心了,老乞丐肯定也不希望你现在这样子。”
顾小婵见莫少寒不答话,心里又担心莫少寒一个人在这荒凉的破庙里做傻事,也不顾莫少寒,径直朝着佛堂里去收拾东西,简单收拾一下,将包裹放到背后,拉起莫少寒,也不管莫少寒是否答应,朝着同安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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