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寒看着顾仲那痛苦的表情,问:“顾叔,这是...?”
“寒儿,别问了。”顾仲从衣袖中取出一袋银豆子,递给莫少寒。“你快走吧,这里是五十颗银豆子,够你到一个新的地方重新生活了。”
莫少寒接过银豆子,没有诧异,自从老乞丐走后,他倒是只身一人,没有什么牵挂,可是看到顾仲对自己的真诚和顾小婵对自己的好,心里倒是下了决定,脸上多了许镇定说:“顾叔,你别难过,我可以代替婵儿去鬼医门。”
“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数日前,我无意间听到你和万使者的对话。知道鬼医门要你交出小婵姐。”
顾仲了然,说:“虽然婵儿是我女儿,我心中不舍,可是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又怎么下得了手。”
莫少寒看着难过的顾仲,安慰说:“顾叔叔,多谢你多年来的照顾,又教会我很多医理,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你和婵儿有事,我不能不管。只是到鬼医门去做弟子,我去就是了。”
“寒儿,你不了解鬼医门,这鬼医门每隔几年便要搜寻十二三岁的少年,给门内弟子做毒人来试毒,毒发时生不如死。当然,这些毒人可以自己学习门内功法和毒经,自行解毒,如果可以抗过三年,才可成为门内弟子,三年内能活着的毒人不过十之二三。”顾仲脸上表情越来越凝重,甚至出现了惊恐的表情。
“毒人?三年?”莫少寒也是骇然。
“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是我不能害了你啊!”顾仲摇着头,眼泪缓缓流下,接着说:“只是我对不起婵儿的娘亲,不能顾他周全。”
莫少寒心里悸动,想到自己的母亲,看了看爬在石台上的顾小婵,决然说:“顾叔,别多想,我已经决定,以我过目不忘的本领,想必可以安然度过三年。”
顾仲见莫少寒下定决心,不再劝解,站起身说:“寒儿,你等会儿,我去取点东西。”说罢朝着自己的居室走去,不大会儿拿出一个瓷瓶递给莫少寒。“寒儿,这是六粒百解丸,虽然不能解毒人的毒,可是在毒发时可以压制毒性,保你半年内无恙。”
莫少寒接过瓷瓶放入怀中,说:“谢谢顾叔。”
“应该是顾叔和婵儿谢你才对。来,吃饭。”说罢夹上一个鸡腿给莫少寒。可是酒菜虽好,两人却再无胃口。
夜晚降临,收拾停当的两人,回到屋内休息。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在顾仲的带领下,来到南坪镇镇外驿站。驿站外一辆马车旁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正是鬼医门的万盛使者。
万盛见顾仲带着一个人,便上前两步,脸上露出笑容,说:“顾老弟。”可看到旁边的少年,有些不解,怎么会是莫少寒?而且是走着来的,不是迷昏。
顾仲倒没有在意,拱了拱手说:“万兄,这是顾少寒,我同安堂堂口的贡品。”
万盛一听顾少寒,哈哈笑了两声说:“是是,顾少寒,同安堂堂口的贡品。”
顾仲从衣袖中掏出一袋银豆子双手递给万盛,恭维说:“万使者,小小心意,请笑纳。这顾少寒一路上有劳照顾。”
万盛接过银豆子在手中掂了掂,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顾老弟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的。”然后看了看天色,“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要启程了。”
“可否容我和寒儿说两句?”顾仲再次躬身。
“那你快点,我到马车上等他。”万盛转身朝马车走去。
见万盛走远,顾仲摸了摸莫少寒头,语重心长的说:“寒儿,在鬼医门内,记住生存是第一位的,隐忍让门派不觉得你的存在,这样活着的几率才大。记住了?”
莫少寒点了点头,说:“放心吧,顾叔,照顾好婵儿,我走了。”
顾仲点点头,摆了摆手,示意莫少寒离开。
莫少寒头也没回,上了马车,朝着西北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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