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霆见他仍是拘谨,便也不再强求,毕竟没几个人见了他是不怕的。
除了那个女人。
现在的,那个女人。
他道:“阿聿常来进香?”
顾连聿点头,“皇叔知道小侄的性子,喜欢呼吸自由的空气,宝国寺环境清幽,佛光笼罩,能涤荡心尘,故而时常会来,皇叔也是来进香的?”
“随便转转。”
顾连聿自然不信他这么宅的人会闲着没事跑这里来转转,却也没追问,静等他下文。
果然,顾寒霆直接切入了正题。
“四年前,重阳节前一日,你是否也来进过香?”
顾连聿:“…”
他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都过去那么久了,已经不记得了,皇叔为何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顾寒霆见他这反应,便说明了一点。
他来过。
不仅来过,还清楚的记得那晚发生的事。
顾寒霆提醒道:“那天,沈青芜也来过,并在这里住了一晚,不知你是否见过她?”
顾连聿脊背发紧,感觉自己的脖子有些危险。
顾寒霆锐利的眸子望着他,就像一条伺机捕食的蟒蛇,气场强大到让人窒息。
纵使自己是自恃镇定之人,也没有勇气直视他的脸。
他故作从容道:“小侄确实与皇婶相识,不过都是在各种聚会上碰过面,其余时间并没有见过。”
“当真?”
“千真万确。”
顾寒霆点头,“本王就是随口问问,你不必紧张。”
顾连聿讪讪地笑了笑。
顾寒霆没有再追问下去。
两个人又喝了两杯茶,闲聊了一些家常话后,顾连聿便告退,带着十六走了。
莫飞走了进来,“王爷,问出什么来了吗?”
顾寒霆道:“去查一下顾连聿那天的行踪,特别是当天晚上的。”
莫飞微顿,“王爷是怀疑晋王?晋王风光霁月,性情宽和,应该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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