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三十来岁,身穿红色官服的男人缓步走进来。
何欢躲在最里边的刑室内,背靠着墙,隐在阴影中,暗暗观察。
模样倒是不丑,估计闺女也不差……
他屏退左右,声音听不出情绪。
“你就是赵生的原配?”
“是。”
还没休妻,就称原配,刘灵已经知道对方来意了。
“高阶隐沦,金刚,幻身,哪儿来的?”
“自然是我自己画的。”
她顿了一下,忍不住出言讥讽:“不知中正何时替仙使管起闲事来了?”
“你一个炼气初期,不过刚刚入门,如何制出的高阶符咒?”
“就是些微末伎俩,比不得仙市里卖的那些,上不得台面。”
李凡:“想糊弄我,也不看看我是谁。”
刘灵正色:“宗门秘法,怎能轻易外传。”
李凡:“不如用你的命去问何情,我猜她知无不言。”
刘灵轻笑一声:“我性情乖觉,连婆母都敢打,早已是猫嫌狗弃,被逐出师门,永生不得回山。她们恨不得有人能替天行道,除了我这个孽障呢!”
李凡也笑:“听说你有个情同姐妹的好友,比你小两岁——”
藏在暗处的何欢一惊!
手一动,触到了锁链,发出轻微的响动。
刚好旁边一个囚犯咳嗽着翻了个身,床板发出咯吱的声音。
相比之下,这点锁链声不算突兀。
李凡看也不看,就像完全没在意。
何欢刚松了口气,就听他说——
“你说,我是砍下你的手去问她,还是砍下她的手来问你呢?”
刘灵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衣冠禽兽,何德何能做这个中正!”
何欢忍不住点头:骂得好!禽兽不如!
李凡也点头微笑:“骂得好!既然你不选,就让她来替你选吧——”
只见他左手往这里一指,腰间长剑立刻脱鞘而出。
何欢盯着距离眉心三四寸的剑尖,咽了口口水。
太快了!她本能的紧贴在身后的墙上,根本来不及躲避。
直到听见自己狂跳的心声,才后知后觉背上已是汗毛竖起,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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