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牙公是个年近六十的糟老头,一口黄牙,皮一层褶皱一层,邋遢虚伪,走在路上都不会被人注意。
徐慈打听了许久,总算是找见他,看着他正领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往屋子里走,屋子里乌漆麻黑,根本瞧不见什么。
“大叔,你说好带我去找姐姐的,这里面没有我姐姐啊。”
牙公咧着嘴说道:“你姐姐就在里面,你肯定是看岔了。大叔从不骗人。”
小姑娘刚走进屋子,牙公后脚就跟上,最后关上了门。
徐慈永远忘不掉合上门的一瞬间,他那张贼眼露出淫荡的精光。
徐慈心想不好,立刻寻了邻家人求助,可那人眼神中闪过一丝同情,随后关上门,让她莫要多管闲事,赶紧离去。
徐慈心中不免害怕,可是当她想起了桐儿的脸,颤抖的手便抓住了那把扫帚,朝着那屋子走了去。
她能清楚地听到女孩跑动的声音和止不住的哭喊,还有那老东西不干不净的话语。徐慈二话没说踹开了门,看见了那老东西要往小姑娘身上扑。
说到此处,徐慈握着杯子的手,指节泛白,冷笑着说道:“人都说我徐慈人如其名,慈眉善目,与人为善,可没人知道……”
“我杀过人。”
那老不死的整日昼夜颠倒作息不调,长时间行这种天怨人恨的腌臢事,哪里是一个中年女子的对手。
而且,她是一个母亲。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徐慈乱棍之下,那老不死的连声哀嚎,屋外路过的邻居听见了,过来瞧时看见了徐慈拿扫帚直抵着老东西的脑袋。
邻居此时眼神中也是抑制不住的恶心与嫌弃,他从身后取出一把磨的锃亮的刀来,放在院子里后,将顺手把院外的门给掩上了。
徐慈让女孩子把刀拿来后,让她关上屋门,并背过身去,不准偷看。
那老东西早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雪白锃亮的刀子抵在自己的脖颈处。
他眼珠子一骨碌,心生一计。
“你长得好生眼熟,你是不是有个女儿啊。”
徐桐愣住,刚要落下去的刀停在他的面前。
“我想起来了,你的女儿我见过,我知道她在哪里。有话好好说,你先把刀放下。”
徐桐寻女心切,犹豫半天,还是听了他的话,给一个机会。
那把刀刚离开老东西脖子半寸,他就借力站起,露出了丑恶的嘴脸,伸手如野兽般反扑过来,徐桐被他推开几步,差点摔在地上,见他就要来夺走自己手中的刀。
“滚开。”
那一瞬间,大脑断了线。
回过神后,白刀子捅入他的腹部,红刀子从后腰穿出。
老牙公吃痛地倒在地上,身子蜷曲,刀子离开他的身体,殷红的鲜血汨汨流出,他紧紧捂住伤口。
“说……我的女儿在哪里!”
徐慈抹去脸上溅射到的肮脏的血,蹲在他面前,刀子直指他的心脏,本来给自己做了那么多心理工作,让自己的罪恶感不要那么深。
可方才那一遭,彻底让她怒火从心间燃烧,她的桐儿,她要找到她的桐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的女儿,我当然知道了,那么年轻的小丫头,十一二岁的身体……”
后面的那些腌臢话,徐桐不愿意再回想起,当下只觉得胃中翻滚,于是伸手。
又是一刀。
“别别别,我说我说,平县那个姓徐的小姑娘。姑奶奶,我没碰她,我真没碰她,她撞墙死了,就在那儿。”
“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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