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作证,爷没有去那些地方与姑娘们相会。后半夜王爷重回画舫之上,又一次将衣服调换,我没有闻到一丝一毫胭脂水粉的气息。”
冯檎眼神真诚,心中想着小姑奶奶不要再与王爷置气了,若是王爷伤心了,他这个当奴才的也会很失落。
“总管误会了,有王爷的那句话在,我便会相信他。”
易欢认真地回复他。
“那……那位舞姬姑娘呢,她没有发现什么?”易欢微红着脸问道。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让祝明宵进入画舫,便是要和这位入幕之宾春宵一刻……若是完全没有感觉,可不就发现了。
“啊……这个啊,西域的那支迷香起了大作用。”冯檎解释道,“西域国家总爱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那根迷香点燃后不过三次呼吸时间,摄入者便会迷迷糊糊睡去,梦中恍惚与人欢好一场,醒来时会将这场梦幻想成为现实。
这香……这些年倒是帮王爷塑造成花天酒地的形象。
“而且这香燃尽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冯檎就像推荐一样产品一样。
易欢被他逗乐了。
“你与王爷闻此香无恙吧。”
“无恙,我和爷离开客栈前早已经服下过解药。”
“这样我便安心了。”
易欢和冯檎继续绕着柜子瞧,其中一条墨吸引住她,这墨条带着清浅的芳香,墨色浓亮,墨条条身上以银箔绘着两支梨花,一支盛放一支含苞。
易欢小心翼翼取下呈放墨条的盒子,仔细欣赏后,走向外室,问着老板价格。
“未曾想姑娘也是行家,这墨产自徽州,落纸入漆,色泽黑润,并且经久不褪,是用来练字、描摹丹青的不二之选。”
“俗话说,一两徽墨一两金,看在是旧客的面子上,原本三十二白银,如今收您二十四两。”
易欢从荷包里取出银票,她这些日子的月俸还有赏钱等等加在一起也只有十两,冯檎慷慨解囊也只能凑出十两,剩下的这四两属实难办。
“剩下这四两,我替姑娘付了。”
门口站着一位书生,亦是二十余岁的模样,背上背着一个沉重的书筐,满满累摞着书卷。
“原来是俞先生,失敬失敬。”
老板与他互作揖,二人交谈中方才得知这位先生是金陵书院新任的先生,在书院里教授诗词。
易欢等他二人结束交流后,将仅有的二十两银票递交给老板,随后向这位俞先生致谢。
“多谢先生,不知先生家住何处,等我有了银子便还给您。”
“姑娘不必客气,某如此做,希望姑娘日后能在他人需要时,伸以援助之手。”
易欢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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