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咯咯的笑声传到很远。
他们一直下到山洞最底部,才停下来细细打量。
地上涂着一层薄薄的淤泥,石室中央则是一个屋子大的石块,坚硬如铁,不可撼动。
石室很窄,秦良绕过一圈,只觉寒意上涌,似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
等他转回正面时,发现石块之下赫然多出一个人影。
他体覆单衣,模样古怪,若不是双目明亮,更像是一只魈,而不是一个人。
秦良不认为山魈会长出眼睛,但还是觉得眼前之人颇为古怪。
小龙趴在他肩上,双目扑闪不定,像是发现了什么,却没有细说。
“你二人为何来打扰我清修?”那人目光明亮,声音与常人无异。
“我二人误入此地,找不到出路,还望前辈明示。此外,晚辈还想请教一下前辈是何方神圣,竟然在此清修。”秦良略微拱了拱手,退后了几步。
“此地并无出路。”那人声若洪钟,不可置疑地说道。
“怎会如此,任何一地,必有与外界相通之处,既然相通,便必有出路,不然,我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你可以进来,却不能出去。”
“为什么,难道打扰了前辈清修,前辈因此责罚晚辈?”
“就算我想责罚你,也不能了。”那人轻叹道。
“那又是何方神圣在作祟?”
“许久许久以前,大约已有千年之久了吧。两只……妖怪一母同胞所生,出生之时遭遇妖劫,父母亲族尽皆陨落,尝遍世间艰苦,看尽人情冷暖,却在绝望中化出不甘的斗志,在弱肉强食的妖族世界中拼命修炼,双双成为妖族之王,甚至更进了一步……”
“真是个无聊的故事……”秦良心里嘀咕。
那人目光一变,眼神中杀意迸裂,又颇带着不屑,似乎要轻轻捏死秦良。
接着,他眼珠子一转,落在秦良肩头的小龙身上。
小龙大方地和他对视了几眼,看出他是个体力衰竭的老者,已没有几天可活,即使是说话,也颇为耗费心神。
“那老者修为深不见底,绝不是个好货,但气力衰竭,我们有一战之力。”小龙向秦良传音道。
秦良听了,没有任何反应,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元神毫不设防,一旦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必被外人所知晓。
“恕晚辈冒昧,不知这故事与此地有何干系?”他一脸平和,向神秘老人问道。
“……”
老人沉默良久,方才腾地站起来,说道:“要离开此地,需借一物。”
“我家境贫寒,囊中空空,除了几件法宝外,没有别的身家。”秦良掌中出现一柄小剑,随时准备动手。
“与你无关,我只需要一滴五爪真龙的血液,即可放你出去。”老人怒气腾腾,强大的威压将秦良直接弹开,一手抓去,正向着瓶中的小龙。
“你气息微弱,能保持这种力量多久?”小龙忽的隐形,再不可见了。
老人衣服爆开,露出毛茸茸的躯体,正是一只长出眼睛的山魈!
秦良赶上,举剑便砍,却被老人推开,利金剑也落在地上,只有在此时,秦良才能感受到自身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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