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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相依为命（第4页）
驼背男人拉着他，坐到了房子里唯二的凳子上。
"这里是匹奇布鲁大陆，一个由龙族、罡族和灵族雄踞三方，人族蜗居在三方交界正中的世界，大陆之外是无边的洋流，是大陆的未开发地带。"
易元眼皮一跳，驼背男人的这番说辞......
就好像......知道他不曾来过一般。
易元看着他，企图找出一些印证他猜想的蛛丝马迹。
但他失败了。
男人依旧神情自若地继续道：
“龙族是从远古至今永远的大陆霸主，他们分为有翼龙和无翼龙，形似巨型蜥蜴，盘踞大陆的西方；罡族形态各异，具有看见时间轴的能力，是以三维形态存在的四维生物，占据着大陆的东南方；灵族原型没有实体，可穿梭在精神和物质世界，被称为超越维度限制的生物，霸占着大陆的东北方。随着进化，他们三族已经拥有了幻化成人族的能力，因为他们在身体素质、时空控制和精神力量方面远超人族的能力，让他们成为了大陆的三巨头。”
“可是这样说来，他们为什么留下了弱小的人族？”易元刻意忽略掉脑海里的猜想，出声问道。
“因为人族刚好在三方正中，他们三方彼此形成了制衡，才给了人族喘息之地，再加上当年灵婧国师在三方周旋，以人族定期进贡为条件，才换来了族人的平安。”
“那......那个激活仪式是什么意思？”易元看着手里的皱巴地像从泡菜坛里捞出来的纸。
驼背男人侧开了目光，似乎他并不愿意看到这张纸。
“那是三百年前的事了......”男人缓缓抬起头，眼神怔怔地望着斑驳的灰墙一方空白的黑边相框。
那是人族崛起的起点。
也是易家不幸的开端。
男人的声音像是被装进上世纪留声机里，沿着冷漠的唱针缓缓流淌："当时灵婧国师代表当年的人皇与三大族在人族疆域——奥拉斯都的中心祭坛，也就是今天你无意间闯进的祭坛前身，签订了和平条约，暂时保下了人族的安稳。"
"条约签订之后，她认识到人族的命运不能依靠其他强大力量的仁慈之心，我们必须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所以，当年，她提出了人族的‘R基因复兴计划’，就是在每个婴儿出生时用伽马射线处理R基因（Random基因），这个整个人族的学者研究了很久发现的一个唯一可以诱导超能变异的基因位点。因为诱导需要大量的伽马射线，故又被称为‘伽马计划’。”
“她在进行基因改造！”易元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黑方那张癫狂的脸。
易元的过度惊讶被驼背男人看在眼里，但他却神色未变，继续说道:“是的，基因改造，她说这是人类唯一的机会，如果等待大自然的优胜劣汰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可这不符合伦理！基因改造可能会带来很多潜在的风险。”易元觉得这里简直太荒唐了！
“是，可是，小元，我们没得选。”驼背男人深深地看着他，但易元总觉得，他的眼里还藏有别的东西。
“刚刚你拿到的那个激活通知，是给所有今年年满十八周岁的孩子的。出生时改造，等成人时R基因已经稳定，身体也已经成熟的时候，就是激活基因力量的时候。”
"那激活的结果是......"
“他们想要的超凡变异，但最理想的概率只有o.1%，或者强变异，只要有能力的稍微强化都算，还有不变异，就是激活前后没有任何差异，然后就是弱变异，激活后对疾病的易感性激增，基因宿主变得非常孱弱，但他们是一些暗势力的心头好，因为他们是绝佳的疾病载体和传播体。最后就是......当场暴毙，概率达5%。”
"这么高！为什么大家会同意！"他没想到竟是如此高概率的死亡风险。
"小元，你听说过火焰中的蚂蚁吗？他们抱成一个球，用最外层生命的代价，换来整个族群的新生。对于我们而言，只要有一个超凡变异的出现，就能增强整个人族对三大族的制衡能力，所以......"
"我明白了。"易元低下头，手里的纸滑落在地上。
驼背男人弯腰捡起地上的纸，浑浊的眼睛痛苦地凝望着："可是啊，小元，我没有那么无私。你知道吗？激活的结果与R位点本身的优质性密切相关，名门望族优质R位点强强联合，后代R基因出现强变异，甚至超凡变异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但我们家......历代子孙激活后的基因大多是弱变异，甚至是......高概率的当场死亡。所以......即使我懂得那些宏伟的道理，我还是不希望那只外层的蚂蚁是你。"
"明天的激活仪式你不能去。你是我们家唯一的苗了，我虽然是个无能的父亲，但我一定要保住你。"
驼背男人的目光从纸上落到易元身上，沉静而坚毅，宛若玫瑰花外的玻璃罩，即使不够刚强，却用尽全力庇佑着属于它的鲜花。
但是玻璃罩忘了，玫瑰带刺，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它。
易元缓缓走上前握住了男人枯树般的手。
少年从哪一刻真正的长大，大概就是他开始真正保护一个人的时候。
“爸，我们不用逃，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家里出事。”看小说，630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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