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一起念初中时,若有哪个男孩子敢骚扰方蓓蕾,薛瑞一定能揍得那人狗熊模样。
等薛瑞到了十三、四时,别说是薛瑞的酒鬼爸,就是社会上那一群小混混,七、八个的,也近不了薛瑞的身了。
那种情况下,日复一日里,直到后来薛瑞一个月三十天,住她家二十九天,她妈甚至还给薛瑞单独留床留柜,俨然是把薛瑞当儿子了。她妈还总说她和薛瑞是从小指腹为婚的。
她又窘迫又恼怒,她和薛瑞明明差上两岁的,怎么可能指腹为婚?
她妈却说是薛瑞他妈还活着的时候,抱着薛瑞,指着她妈的肚子,两个人商定的。
那时,她妈怀胎六月,她还未出世。
她知道是这么一个指腹为婚,一头黑线,对薛瑞更没有那种男女喜爱之情了。
人心都是奇怪的。
自己母亲可以对邻居家那个没有母亲、被父亲虐待的小孩子好,记得这个小孩子的生日,还会做长寿面、煮鸡蛋给他庆生,却容不得她父亲领回来的那个瞎眼睛的私生子。其实,她也容不得。
那时候小,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长大了,经历众多,她明白了——爱情和家庭是惟一的,谁也不想插入不正常因素,而薛瑞,她母亲真是给她当童养夫般,招来养的。一个女婿半个儿,她母亲才会那般当儿子待的。
说来说去,她母亲在这世上,只对她一个人好,全是为她考虑的好,连薛瑞都是被她母亲算计了的。
就因为这样,她从来没有想过爱薛瑞。她想要一份正常纯洁的爱情,没有掺杂挟私报恩这种说不明白说不清楚的爱情或是恩情。
哎,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得承认,是她想多了。
她倚在地图模型旁边的大柱子上,望着会场里人群流动,想着那些曾经的事,面对着如今这些眼前的事,不免苦笑了一下。
无论是参加卓凡带她去的私人宴会,还是参加这种档次很高的公开招标,方蓓蕾都有一种她与这里格格不入的不适感。
方蓓蕾会下意识地抱住肩,如同一只缺乏安全感的小鸟,瑟瑟地站在巨大的招标地图像前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薛瑞陪同叶延昭一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个情景,一丝心痛快速在心底漫延开来——从小到大,心疼方蓓蕾俨然成了一种习惯。没有办法戒掉的瘾。
他刚想走过去,就看到拿着一沓资料的卓凡,也走了过去,他的脚步顿在了那里。
站在薛瑞身侧的叶延昭,一向比较关心薛瑞,这一幕场景自然没有逃脱他锐利的眼神。
叶延昭那沉甸甸的审视目光,向方蓓蕾身上汇去。
看了足有一分钟,叶延昭也没有看出那个女孩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可以吸引他义弟舍身忘死的。从头上到脚下,全看完,也只是皮肤比别的女孩子更白了一些罢了。
嗯,好像不只白了一些,是非常白。只是白得有些不健康,女人白到珍珠才是最好,这女人白得有点像脆瓷了。
叶延昭收回目光,侧目。薛瑞的脚步虽停住了,但那一双秋水郁郁的双眸,却是无法阻挡地落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那个女人就是你喜欢的?言言的亲妈?”
语气里带着不可思议,表情更是如此。
薛瑞早就习惯叶延昭对他的直白了,他也不避着叶延昭,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后,头脑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快速地说:“哥,千万不要和别人说,也不要表露出来,只当,只当你没有看出来,什么也不知道。”
叶延昭紧盯着薛瑞的紧张,收拢眉头,“为什么?你那女人好像和卓凡的关系挺亲密的,你不吃醋?”
他虽然没有深爱过谁,但男女之间的情感,他却看得很透彻,他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有些东西不去深究,表面四、五分,却能一眼猜到。
薛瑞偏过头去,没有面对叶延昭的目光。
吃醋吗?这些年里,他都快被醋,泡得酥了全身的骨头了。那有什么办法,他爱方蓓蕾但方蓓蕾不爱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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