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暗喟一声,带点儿疲倦与不耐:“夏先生,我和你之间每次因为这样的话题总不是很愉快,你我之间,除了工作,并没有实质性的关系。夏先生以后,别这样。”
“别这样,是哪样?”夏仲翼脸笑眼不笑地问。
“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我没有时间跟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成子正了正颜色,连声线也激越起来。
听起来,她真是有些恼火。以往夏仲翼每每采用这样的手段对付她,跟赖皮狗似的,总让她吃不消。
时间长了,便开始反感。
“成成,你这样真让我爱不释手。”他蓦然伸手摸了摸成子的脸,神情在戏笑之中带着一股怜惜。
他手下的肌肤触感良好,比丝绸有温度,比有牛奶有血色,比熟鸡蛋更加清透。似乎通过他手下的肌肤就可以感受到她有别于平时冷冰冰的温度。
“没什么事,我回去了。”成子动作利落地拨开夏仲翼在脸上做怪的手。
他还没来得及感受更多,悻悻地但又不动声色地维持着那抹玩世不恭的笑。
一松开对成子的钳制,她迅速往前走了几步,电梯显示上行之后下行的数字。她望着十三的阿拉伯数字有点儿急躁。
夏仲翼双手插在裤兜里笑看着她,铮亮的电梯不锈钢墙上照出他修长的身形及模糊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成子就是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很好。
他微微往前凑了几步,尽管市景豪宅公寓的电梯大得可以容下几十人,但他却有意与挤在一起,仿佛电梯里挤了几十号人似的。
成子紧眉,又往前走了几步,他亦步亦趋地也跟着往前走了几步。如此单纯又具有深意的工作,让她有些无奈。
叮,电梯门再次在清脆的声音中滑开。
成子快步往前走,夏仲翼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回头且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那样漫不经心,又那样别有用心。
似乎除了在叹气中保持一种无奈的妥协,也别他法。
“成成,不请我进去坐坐?”夏仲翼上半身斜倚在门口,痞痞的模样,带着一点儿邪气。
“我等下要出门,恐怕不太方便接待夏先生。”成子略微一顿,头也不回地说。
“成成要去哪儿?我送你。”夏仲翼又问,他倒没有生气,只是像温水煮青蛙似地,一点儿一点儿烧着成子。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会自己开车。”成子道。
“成成,我现在知道你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剧作家了。”他若有似无地笑了笑。
成子脸色一紧,像被一道急驰而来的利刃猛然截穿了心脏,那过程太快,倒感觉不到疼痛,只觉一阵心慌。
“夏先生,您说笑了。”成子回过头,不动声色道。
夏仲翼挑眉,咧了咧嘴:“我有没有说笑,成成心里很清楚。”
“夏先生,我还有事。”成子掏出钥匙去开门,丛容之中却略显急促。
夏仲翼显然比她要快一步,单手握住她插钥匙的手:“成成,你慌了。”
“这跟你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夏仲翼似乎怒了,抓着成子手的力道有点儿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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