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京市的东面是一片缥缈的海,在它的西面,也是一片汪洋的海,海的那一边是西方沃土,法兰西便是西方沃土城镇之一。
商人们驾驶着船队漂洋过海,将西方的物资运输到平京市进行商务贸易,那些鼻子高挺皮肤白如纸的法兰西人最熟稔商贸之道,竟然用了不足一年的时间,就让咖啡这种西方的饮品在平京市成了流行。
海上的夜本是如幻如境的,只是这一夜下了浓重的雾气,远洋商号的船孤零零得被雾气包裹着,迷迷茫茫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甚至天上海上都混为一体。
“伊丽莎白先生,这雾起得有些蹊跷!不,是太少见了!现在可是盛夏!我们应该停锚,等雾气散了些再前进!”
老舵手掌着舵,上了年纪不仅让他的皮肉皱巴巴,也让他拥有丰富的航海经验,这雾气实在是太不常见了,老舵手并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可骤然下起的大雾,让他忧心忡忡。
伊丽莎白先生是这艘巨轮的船长,也是平京市远洋商号的负责人,他高挺的鼻尖似挂了点雾霜,眉毛耷拉在凹陷的眼睛上,深邃的眼睛里充满了欲望。
金钱和权力缠绕在他的身上,一身笔挺的西装,一根棕色的拐杖,执杖的那只手的拇指上戴着一枚金色的戒指。
“噢!我重金请你来掌舵,就是为抵御这样的场面,你要知道自己和普通舵手的区别,你可以掂量掂量钱袋子,难不成你要告诉我,要我延误行程?船舱里还有带给市长大人的珍品,噢,那是三日后市长宴会指定的,你的意思,是你能担得起延误行程带来的损失?”
伊丽莎白低垂着眉,目光透过驾驶舱前的玻璃,看向深不可测的雾气里,雾气包裹着船体四周,这艘极速行驶的船犹如在驶向未知之地,老舵手将船头的灯点得更亮了些。
“伊丽莎白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说得损失哪里是我这样的普通百姓能担得起的啊,就算是你把我这颗老掉牙的脑袋给拿了去,也抵不上船舱里的珍品啊!”
伊丽莎白给老舵手吃了定心丸,老舵手内心依旧忐忑,但为了这次航行的酬金,他会放手一搏,如此便提了些速,伊丽莎白满意得点头,宽慰道,“对,对,跟着仪器盘行驶,我们一定能如期抵达!这仪表系统可是我花了一锭金子,买的最先进的设备!”
老舵手还是将不安定的目光投向了雾气中,一刻也不敢放松,他生怕的倒不是偏移了航线延误了行程,而是这样的能见度是无法提前探测到其他的渔船的。
那些没有安装新进设备的渔船一旦出现在航线上,他们面临的将是整船粉身碎骨,老舵手以前掌舵过无数那样的渔船,简陋的船体在风暴里搏命,可最终也搏不过一艘先进的西方轮船。
伊丽莎白可不会怜惜渔民的命,更不会顾及渔民的船,巨轮以一种所向披靡的速度,在雾气之中加速前行。
这艘商务货轮运载的是远洋商号的货物,在大雾包裹里反倒是提了速,一个个水手排排站在甲板上,警觉得查看着远方,即使是浓雾里一切都模模糊糊,他们也绷紧了神经,盯着远处,像是在看紧了活下去的命。
忽而,伊丽莎白好像听到了沉沉的歌声,并不怎么动听,刺刺拉拉的声音像是某种电流声,窜进伊丽莎白的耳膜里,他拄着拐杖,循声而去,竟然发现这歌声是从船舱里发出来的。
手中的拐杖并不是用来辅助他行走的,他没有腿疾,而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握紧手里的拐杖,就握住了生意场上的你争我诈。
一手执灯,一手握着拐杖,伊丽莎白先生进了船舱,那沙沙的吟唱之音越来越近,直到伊丽莎白先生驻足在了一个木箱子前,这箱子里存放的就是他为平京市长带回的上等咖啡豆。
船舱里的灯并没有打开,只是借着手中灯摇曳的光,伊丽莎白那一对凹陷的眼盯住了船舱深处。
木箱子破了个洞,咖啡豆顺着那那个洞漏了出来,伊丽莎白咒骂道,“可恶的老鼠!竟然连咖啡豆都偷吃!”
可移灯走近一看,他的心头一惊,这咖啡豆一粒一粒躺在地上,并没有四散开来,而是铺成了一条长长的线,伸向船舱深处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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