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步入医院急诊的大厅,嘈杂的人声和汹涌的人浪瞬间将我们淹没,谁也没有想到三甲医院篮球场大小的急诊大厅居然能挤得满满当当,搞得跟21世纪初的春运时期的火车站一样,这是分分钟营收上万的节奏啊。
“子墨你先去挂号,再去扫个共享轮椅或担架过来。”背着男孩疾跑这一会儿确实有点累了,而且男孩的绒布睡衣面料有点滑,使不上力也比较累人,跟抗木桩还不太一样。
孙子墨连忙跑去挂号,林昱则背着男孩在人群中挪动,听着不远处医生、安保人员一遍又一遍维护秩序的焦急的声音,林昱的心中也慢慢布满了焦急与一丝丝的忧虑。
妈妈已去世五年有余,爸爸由于工作性质,三年来联系也断断续续了,也不知近况如何?而自己今天身体的异常反应虽然不知原因,但还是有一丝不详的感觉。
抬头瞅了瞅周围嘈杂的人群,内心的孤独与悲凉慢慢爬上了心头。
“林哥,没有担架了,我扫了个轮椅过来。”孙子墨推着轮椅挤过人潮来到林昱身后,林昱略微振奋了下心神,便开始忙碌起来。
两人合力将男孩扶到轮椅上,用轮椅上的专业器具将头和腰固定好,然后转眼看向急诊室门口,感觉还要耽搁好久。
林昱转身又把男孩的状况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快步挤过人群走向维持秩序的医生。
和医生简短的交涉了几句,把文成烨的症状描绘了一遍,得到医生的建议后林昱又折返了回来。
“我刚刚问过医生了,急诊今天早上是肯定轮不上了,成烨的病情还是直接去到脑科或者神经科比较好。”
林昱交代完,听见大厅入口传来了医生和安保人员的呵斥声,望了一眼连忙拉着子墨和轮椅避让迎面而来的两幅担架,担架上各躺着一人,身上的羽绒服被刮的丝丝缕缕,血迹淋淋,看起来十分骇人。
周遭的人群的咒骂和催促的声音又迎来了一个高峰,维护秩序的医生和安保人员再次加大力度维持秩序。
林昱见此地环境过于复杂,便和孙子墨推着男孩穿过人群去到脑科。
“现在用手机挂脑科或者神经内科的号,先见到医生得到初步诊断建议后,再去拍cT或核磁,拍完后再视情况办理住院手续”林昱边走边嘱咐子墨,子墨则连声应下。
沿着医院地标去到三楼脑科的过程中,沿途的人流明显比上一次密集了不少。在电梯口又排了十几分钟队,终于登上了电梯,孙子墨也在此时拼手速挂上一个脑科的专家号。
到达三楼脑科接待处,又是乌泱乌泱的一堆人,待子墨取到号,林昱终于松了一口气,自己的任务也算可以告一段落了。
看了下现在专家叫的号和取得号,中间还间隔三十多个号码,感觉还要等很长段时间,便对子墨说道:“子墨,现在号也取上了,就等医生叫号检查了,我呢,在医院也有体检报告要取,那我们先各忙各的,电话保持联系。”
孙子墨听到后脸上明显带着哀求和不舍,但又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随即就和林昱交换了手机号,车钥匙也交还到子墨手中。
趁此机会,林昱终于有时间细细打量女孩了。
白皙的脸蛋,淡淡的柳叶眉,眼睛随已哭红但还是明亮动人,挺拔的鼻子和红红的小嘴唇搭配得也十分诱人,及腰的柔顺长发更添了几分娇美。玲珑的外形,优雅的姿态,此刻略带几分羞涩的声音是那么的惹人怜惜。
在子墨的连连感谢中,林昱摇手转身离去。
沿着楼梯来到五楼体检中心,又是一阵无语,感觉今天全市的人都不上班来医院报到了一样,登记窗口三条长蛇一字排开连绵数十米,但这里的秩序相对来说比较良好。
还好自己只是来取体检报告,在领取报告的窗口排好队,经过这一早上的遭遇,感觉此时十几米的队伍也显得容易接受了。
排队人群的咳嗽、打喷嚏的声音此起彼伏,个别人的精神状态看上去就病恹恹的。“也是,正常人谁没事来医院呢”林昱微微自嘲了一下,但还是谨慎的带上口罩掩住口鼻,生怕还有什么别的传染病体。
突然人群中一个大爷喝骂起来:“这说的是个屁,什么狗屁地震次声波的,这几年哪年地震少了,8级也出现好几次了,哪有这次集体的昏迷呀,我老伴现在还在病房躺着没苏醒呢?这哪家新闻啊,这么糊弄人。”
周遭的人群也开始随声附和,纷纷三五成群的交流了起来。
林昱闻言连忙打开手机浏览一下新闻,看今天早上这事态官方是怎么样一个说法,有什么妥善的处置措施了没有。
“噔噔蹬蹬”手机一下次弹出数十条信息,把娱乐、游戏等不相关的划走,新闻类的则挨个点开细细浏览了起来。
比较正统的解释是本次大雨携带微量的未知病毒,通过雨水接触和空气传播,未发现人传人的传播方式。初期主要症状为畏光怕水,对声音敏感,对血液和生肉有强烈的渴望,疑似狂犬病毒变种;中期的主要症状就像文成烨一样,脉搏微弱、呼吸困难、意识昏迷,整个人对外界的接触没有反应。政府督促大家保持社交、办公距离,最好保持居家隔离,将视事态发展出台相关处置措施。
而对于早上7点半的声波共振集体晕倒事件,官方的解释是北极南极同时发生8.5级地震,地震产生了低频的次声波,干扰了人体的神经系统功能。而次声波之间的交叉、共振则致使群众集体昏迷,视个人体质昏迷为十几分钟至数小时不等,其他方面则语焉不详,让人看了似懂非懂,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本着字少事大的原则,林昱想起了研究所的舅舅和特勤组队长,这两人都是关系很近且站位较高的人,说不定能有什么内幕消息呢。最后决定先给舅舅打电话,等检查结果一会儿取到了再联络队长一起汇报。
“喂,舅舅,我是林昱啊,你最近还好吗?”林昱的语气瞬间变得乖巧了许多。
“嗯,只要你小子不再惹祸,我的身体就能一直好下去。”电话中略显疲惫的声音传递而来。
“哪能啊,舅舅你这话说的,我在特勤组这几年不是表现一直很好嘛。”继续乖巧中。
“哼哼,你咋好的自己心里没数嘛,今天是那阵风刮过啊,让你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这不是送朋友来医院嘛,看见今天医院人巨多,看新闻又感觉遮遮掩掩的,尤其是7点的地震波,感觉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想向舅舅您咨询一下。”林昱还是决定将自己体检和早上身体的异常先隐瞒下来,免得远方的亲人担心。
“关于这件事我知道也不多,但是关于病毒,我们科研所‘也已经听说了’,跟新闻上说得‘差不多’,具体情况还是别瞎打听了,‘再说吧’。”
小时候多年的玩闹和默契,配合着职业的机敏性,让林昱瞬时从舅舅略带起伏的音调中听懂了真正的潜台词,‘我们研究所接到任务了,病毒方面也知道一些不一样的方面,现在说话不方便,具体情况回头换方式再说’。
看来确实有内幕啊,就不知道这‘妖风’到底是几级的了。看小说,630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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