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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生活的纠葛（第1页）
古超亮在街边追上秦雅，连连向秦雅表达歉意，说自己今天说话缺乏理性的思考。
秦雅说：“这事和你没关系。对于杜默来说，只不过是今天，他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而已。”秦雅用手轻轻拭支眼角的泪，向古超亮浅浅一笑，说：“不好意思，今天让你见笑啦。”
古超亮在秦雅身边迈着步子，与秦雅保持肩与肩同排。他思索良久，试探性地说：“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说。”
秦雅似乎在专心地走路，并没有回答他。
古超亮说：“我本不应该说的，可是，作为一个旁观者，而且——，我们从小就相识，两家也算得上是世交，我觉得我有必要说。”古超亮停顿一小会，又接着说：“我在杜默眼里看不见你。也许，和他同来的那个女孩都显得——”他腾了一下，换了一个表达方式，说道：“似乎对她很重要。”
秦雅没有回头，面部表情好像因淡笑而抽动一下。走了几步，她停下脚步，转过头对古超亮说：“谢谢你陪我走了这一路，我马上到自己的小区，可以不用送我。”
古超亮坚持把秦雅送到小区门口才放心离开。当夜，他给自己司机打电话来接自己回县里。
秦雅回到自己房间，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房子原来如此冷清，其实一直都很冷清，只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她把包丢在沙发上，没有洗漱就到卧室俯在床上。
秦雅起先是愤愤不平，接而是不甘心，继而是空无，就像我们在悬崖边以为自己手里攥着一根绳子，可现实让我们发现自己手中空无一物。
秦雅爬起来，拿上包，离开自己屋子。她一个人走出小区，来到街道，向一辆远远驶过来的出租车招手，那辆车的司机似乎向她摆了摆手，车从她身边疾驰而过。
秦雅终于打到一辆车，她向司机说杜默别墅的地址，司机回头看了她一眼，车子便起动汇入车流。
秦雅在杜默别墅大门口驻足徘徊，她并没有开门进去，尽管她有钥匙，她只想在这里等杜默。她看见一束车光射过来，是杜默的车子，但看不清车牌。车子没有停，减缓了一下速度之后又驶走了。她失望地立在夜晚的风中。
秦雅不知道的是，那就是杜默的车子。车子驶到前边转了一个弯便停了下来。
“干嘛开到这？”一个女人质疑地问。
“赵蕙。”杜默沉思一下，说：“要不，你开我车回吧。”
杜默和蔡小米吃完牛排之后，杜默就让蔡小米自己打车回去。蔡小米什么也没说，她只是默默地陪在他身边，他走哪，她就走哪。杜默然后就给赵蕙打电话，让她打车过来帮他开一下车，他喝酒了。随着赵蕙的出现，蔡小米有一丝失落，在夜灯下，时隐时现。杜默让赵蕙把车开到蔡小米的小区。蔡小米说，她不放心杜默。杜默告诉她，这不是有赵蕙呢吗！听到杜默这样说，赵蕙心里竟然有一丝得意，虽然她一来就察觉出今天两人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快，可这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这一次是杜默主动的。出乎赵蕙意外的是，明明到家啦，杜默为什么还要叫把车往前开；现在呢，又让自己回去！
杜默已下了车。赵蕙也紧忙跟随跳下车，三两步走到杜默身边。
杜默问：“你下来干什么？不是让你回去吗。”
赵蕙说：“你怎么啦？我不放心你吗？”
“我可能是喝了点酒就把人性的丑陋一展无余啦。”杜默说：“你走吧，免得你看见了觉得不舒服。”
赵蕙心里却在想，那你就全展露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杜默又说一遍：“你回去吧。”
赵蕙索性揽住杜默的手臂，说：“我不想回去。”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把车开到这？”杜默说：“因为我的女朋友就立在大门口等我呢？可我呢，利用完她就想和她分手，我不想因为一棵小树而放弃整个森林。”
“那你也给我一次当小树的机会吧？”赵蕙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
“那你知道吧，她今天的下场，有可能就是你明天的现实。”杜默毫无表情地说。
“无所谓啦。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在说话的过程中，两人已慢慢走到丁字路口，杜默看一眼斜坡上的草坪，然后走过去坐了下来，赵蕙也跟着随他坐下来。
赵蕙发现杜默一直盯着自家门口，她想，他也许是在等她走吧。
杜默不说话，赵蕙也就不说话。她只是把他的手紧紧地攥在怀里，仿佛一松手，一切都是梦。
不知坐了多久，赵蕙已感觉到草坪把自己的裤子都泅湿了。那贴身的湿让人极为不舒服，可是，她又不想放弃这样相处的机会。
赵蕙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小声说：“都过十二点，她是不是那会儿我们在下车的时候就走了？”
杜默没有说话，比风还沉默。
“走，上车。”
在杜默的指挥下，赵蕙把车从另一个道路绕出去，然后再开回自己的大门口。
秦雅见杜默从车上下来，先是一喜，然后是一愣。当赵蕙从驾驶位下来的时候，秦雅呆愣愣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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