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愣了一下,咽了口口水,心虚地说:“世家女都一样,漂亮、娇气、霸道,长辈面前一套,下人面前另一套。”
“嗯,也是。”
“所以呢?你,有看上的么?”
“没有。”
“哦。”
“你那边呢?”
“我?”
“《凤求凰》一出,满京城都知道你有意中人了,只是不知道是谁。最近问你的或是找你祖母打听的人不少吧?”
“嗯。”
“那,你的心上人在那些提亲的女子里面么?”
“不在。”
“哦。那……”顾冲想问可是又不想知道答案,卡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继续问下去。
“涂好了,我走了。”沈思赶忙打断,把药瓶往太子的床边的桌子上一放,起身就进了密道,关上了门。
顾冲看着少年别别扭扭来一趟,却涂得比太医还要细致的膝盖,又抬头看看少年消失的那扇密道的暗门,扬起了嘴角。
这边,沈思离开仁和宫的时候,脸和心都烧得慌。
满脑子都是太子温柔的声音,不论是看着自己笑的时候,还是认真的说不需要谁知道只需要灾民都活下来的时候,他觉得太子全身都发着光,迷人的人性的光辉,温柔细腻却一往无前。
毫无意外,这些日子的那种梦当晚又来了,托祖母的福,也就停了一个晚上。
沈思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伤心。晚上睡不好,天天惊醒了洗完裤子就该半夜上朝了。黑眼圈似乎比做噩梦的时候还严重。
而他不知道的是,第二天又有一个头疼的事情来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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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依旧是天还没亮,沈思已经站在武官的队伍里,排着,等着上朝。
昨夜他又没睡好,现在脑子并不是很清醒。
恍惚之间,他好像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人,他努力睁了睁眼,人影又在眼前消失了。
朝堂之上,沈思虽然站得笔直笔直,但是早已神飞天外。
一心二用的他,忽地听闻皇上提及好大一段关于长安候杜风的,主要是说他丁忧三年重返朝堂,除了一些军队的差事,还会督促治粟内史整理近些年的税收和财政收支。
杜风?好熟的名字。沈思不由收回神,往大殿中间那个皇帝说完了走出来跪拜的人。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个背影。这背景有点熟。管他呢,不就是觉得闽州灾荒国库没有钱粮,要找个心腹来查账呗。
然而令他特别留意的原因是,这么个大活人进了京城,要重新出山,幽狼居然没有收到一点风声。看来,皇帝的根基比他之前想象得还要深厚。
不过他现在只想快点下朝回家补觉。
此时的沈思不知道的是,早在他刚排队入朝的时候,长安候杜风已经看到了正在打瞌睡的他,还不叫人察觉地轻轻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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