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多时辰,仍旧一个鬼影都没有,他感到失望了。
“难道天门恢复原状之后,他们全都不在这里了?“谢小玉喃喃自语着。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
当初他是在梦中遇到那些太古英灵的。
谢小玉立刻盘坐在地上,转眼间就进入了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
“你又来了。“恍惚间一群人影再一次出现,其中一个似乎在和他说话。
“当初多亏了你们,要不然我现在不可能再一次来到这里。“谢小玉连忙说道。
“用不着感谢,我给你那件东西,原本就是你替我们掩埋尸骨的回报。“对面人影晃动,那声音虚无缥缈,不知道出自何处。
“这一次我找你们,是有事相求。“谢小玉直接说出了来意。
“我们已经知道你为何而来。你身边那个先天精怪倒是雄心勃勃,不但想一步登天,还想收服我们。“那个声音不紧不慢,也不带丝毫感情色彩,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一样。
紧接着,那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却变得又急又快,好像完全是另外一个人在说话:“如果我们愿意屈服,当年就已经屈服了,何必等到现在?“
谢小玉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放弃,他立刻问道:“你们对现在的状态难道很满意?“
他敢这样问,就是有十足的信心。
当初他进来的时候,这里到处是尸骨,很显然那些太古英灵连自己的尸骨都没办法掩埋,如果他贪心一些的话,说不定就把这些尸骨炼制成法宝了,恐怕那些太古英灵也无力阻止。
正因为如此,他不相信这些家伙能够安于现状。
“这样没什么不好,我们顺着时间长河流淌,时不时还能睁眼看看外面,看你们兴衰成败。“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这一次语气又变得冷漠淡然,不带一丝火气。
“这多可怜?就算永恒不灭,却和死了有什么两样?“谢小玉摇头叹息。
“这个世上并不存在绝对的永恒,就算与天地相合又如何?那个把我们囚禁在这里的家伙,情况并不比我们好多少,它同样不得自由,而且随着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稳固,它能够改变的东西越来越少,到了最后,它也会成为一个永远的旁观者。“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
“你们说错了。“旁边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
说话的是木灵,它也进入了梦境之中。
“我们错在哪里?“那个声音问道。
“所谓的永恒是超脱自我,无限衍生,那是一种你们无法想象的状态。“木灵解释道。
那个声音沉默了,他们无法理解。
谢小玉同样无法理解,不过他根本就没有多想。
他还没到那个境界,根本没必要去考虑。
此刻,他对那些太古英灵更感兴趣,他有一种感觉,这些太古英灵似乎在交头接耳。他还有一个怀疑,可能刚才说话的不只是一个人,或许很多人各自开口,却只能借同一张嘴巴发出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那你呢?“
他问的显然是木灵。
“我是大道所化,开智之后,拥有了自我,将来我会超脱自我,重新化为大道的一部分。“木灵回答道。
那些声音再一次沉默了下来。不过这一次沉默的时间不长。
“那它当初为什么强迫我们服从?“
“它不能动,也不能直接插手具体的事,所以它需要有人帮它做事。它需要的手下必须有足够的实力,却又不能太强,更不能威胁到它。“木灵回答。
“人族取代妖族,是因为实力没那么强?对它的威胁更小?“谢小玉连忙问道。
“当然不是。“木灵立刻否定:“你明明已经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说这话?“
“答案?“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
“人族是天道借妖族之手创造出来的完美种族。“木灵立刻回答。
“完美种族?“那些太古英灵中的一部分似乎被什么触动了,过了片刻那声音又道:“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这一次说话的显然是妖族。
只有妖族才会知道这件事,身为被创造物的人族,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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