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炀下车来到第二个球洞,在教练的带领下找到发球台,准备练习。
教练先教任炀发球姿势,又看了看旁边的两个小朋友,好奇道:“他们两个是双胞胎吗?”
教练是今年新来的,对费家的事情不了解,就只知道费总是单身,又看到带了两个小朋友,下意识以为是双胞胎。
任炀也朝旁边看了一眼,两个小朋友差不多身高和体型,衣服虽然不一样,不过也都是运动装,就是一个戴的白色帽子,另一个黑色帽子。
“不是。”任炀笑着,将两个小朋友喊过来,摘下两人的帽子,“这个头发短一点,另一个头发长。”
摘下帽子后的两个小朋友更好辨认一点,任奥添的头发短,段舟律的头发长一些。
可能是幼儿园小朋友五官还没长开,很容易认错。他有时候去幼儿园接放学的时候,都感觉那些小朋友都长得差不多。
不过在家长眼中,自家孩子永远是独一无二的,他也没觉得两个孩子有多像,看个背影就能认出来了。
双胞胎的话题只是教练随口一问,教完任炀后,就拿着球换了个地方,先教两个小朋友推杆。
任炀就在发球台上,做好挥杆姿势,又因为腰有点酸,忍不住揉了下腰。
另一边,费沉在更靠后一点的发球台。
每个发球台位置不同,代表的难度也不同。
费沉打出一球,刚准备上前继续时,注意到任炀揉腰的动作。
“任奥添舅舅,姿势错了。”费沉上前,将球杆放到旁边的球杆桶包里,一手搭在任炀后腰处,纠正姿势。
手心下触感有点紧绷,似乎是因为紧张,费沉调整腰部姿势,带着手套的左手从后腰碰触到肩膀,低声道:“放松。”
任炀握着球杆调整好姿势,可身边多了一个人,身体条件反射戒备起来,难以放松。
费沉微微俯下身,左手从后面穿过,握住任炀的左手,另一手托在右手手背上,“左手握杆,右手控制。”
任炀盯着草坪上的球,手心里是冰冷的球杆触感,手背上是温暖的大手。
一阵风吹过来,远处树林里的树叶摇晃个不停,带着暖意的热风拂过脸庞,穿过身体。
阳光被云层遮住,草坪上变得阴凉起来,任炀一时走神,突然想吃冰西瓜了。
费沉侧头,察觉到任炀的走神,稍稍松开左手,提醒:“任奥添舅舅,专心。”
“抱歉。”
任炀收回注意力,余光突然瞥到一个黑色的影子落下,下意识抬起左手接住——
是费沉的帽子。
任炀将帽子递到费沉面前,晃了晃。
费沉接过帽子戴上,重新握住任炀的双手,带着那双手打出第一个球。
有了费沉的帮助,球飞到果岭上,离洞口很近了。
费沉将任炀带到果岭,这时候只要助推就能顺利进洞了。
任炀手里的球杆不适合助推,费沉拿来球杆桶包,从里面选出新球杆递过去,说:“用这个。”
任炀接过来,推了两次之后顺利进洞,第一次成功。
也因为离得近,任炀这才发现“球洞”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球不是掉进去就失踪,而是可以拿出来的。
任炀把球拿出来,找到了一点高尔夫的乐趣,又好奇道:“段舟律叔叔,会有人一杆进洞吗?”
“有。”
高尔夫一杆进洞概率比较低,不过还是存在的。
费沉整理手套,淡淡道:“一杆进洞的人要请客。”
有时候,一杆进洞的人要请整个球场的客人,办酒会什么的。
“还有这规定?”任炀惊讶。
而在两人附近,拿着球杆的任奥添刚好路过,听到对话声后停下脚步。
直到看到舅舅和叔叔先回观光车上休息去了,任奥添也这才离开,拿着球杆回到教练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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