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话其实更适合说给朋友听,可是却不能,琴酒绝对不是最适合充当聆听者的那一个,他和这个身份压根无缘,可只有他能听懂全部。
所以天礼也不管琴酒有没有搭理他,甚至像把面前这个就算受伤在床也依旧危险的男人当作了垃圾桶,一股脑的往里塞着没人在乎的垃圾。
趁着天礼还在走神胡言乱语的功夫,琴酒把燃了一半的烟从自己嘴里取出来贴在他嘴边:“张嘴。”
下意识张开嘴咬住后,青年被呛得咳嗽起来,加上之前本来就晕眩想吐,一时间只能完全卧倒在床边,手指紧扣着床沿咳得撕心裂肺,完全直不起腰。
那根烟掉在地上,安静地空燃。
等天礼顺过气,抬头就被男人掐住脸,食指按住他下唇,似乎还触碰到了牙齿。
“过来。”他继续下达着指令,天礼也照做了,手撑在床边身体前倾,直到他们的鼻尖几乎碰到一起才被男人喊停。
偏白和偏灰的头发缠绕着,两股相似的绿撞在一起,鼻息交汇着有些痒。
天礼还在茫然着,又闻到了很重的烟味,开始头晕目眩起来,手一下没撑稳直接跌了下去。
琴酒没有扶,那双手还掐着他的脸,维持着上挑的动作,强迫天礼依旧仰着头,暗沉的眼神像是把他直接剖开,露出内里的苍白。
“不要被我发现你在嗑药,天礼。”
天礼这才反应过来琴酒是在闻味道,他从来没接触过那些暴利但低劣的生意,组织核心成员都不会去碰那些比钱更臭的东西。
他像七岁时候被抱去买衣服时那样小心,因为头无法埋着,只能勉强地撑着琴酒的手臂,那点想要挣脱的力道悄悄的。
“我没有嗑药。”他辩白道,“我很不舒服,但是没有嗑药。”
琴酒露出了似乎觉得好笑的表情:“那这个时候你应该生气,我没教过你要怎么生气吗?”
青年能想到的最直白的方法就是这样,干脆的把手撤开了,整个人压在琴酒身上,不再去体谅他身上是否还带着伤。
然后他立刻就后悔了。
那种巨大的满足感冲破了麻木的限制,在那个瞬间填补了空缺,非常短暂。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只剩下更大的空洞,空茫茫的一片。被过载撑开的黑洞不断向里坍塌,把灵魂都往里拽拉。
他下意识做出了抵抗,抵抗的方式是纵容自己去寻找稍纵即逝的满足,但不管怎么去贴近男人的胸膛都只能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变得四分五裂。
天礼想起布尔奇说过的:我也成了疯子的一员……卧底好痛苦……杀人好痛苦……活着好痛苦……死亡也好痛苦……一直都好痛苦……
「这就是痛苦吧。」
「不算拥抱的拥抱,无法感知的痛苦。」
“你发烧了。”琴酒的话一部分从胸前的鼓动直接传递进耳软骨,声音又好像隔着很远。
“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烫得不正常,你是被烧傻了?”
琴酒说着嘲讽的话,松开牵制天礼脸颊的手后把人抱进被子里,然后又给自己点了根烟,完全不顾虑病人闻到烟味就想吐的生理反应。
不算宽的床上躺了两个人,距离当然是近的,热量源源不断从身侧传来,发烧的人应该会感到冷,但侧卧着的青年已经迷糊了,无法辨认现在的感觉。
高个子可怜兮兮地缩成一团,灰白头发和枕头摩擦起了静电,乱翘的样子倒是比主人更有活力。
“琴酒还喜欢尸体吗?”天礼想要仰着头问。
琴酒把他头按回去:“没嗑药还发什么疯,脑子有病的小混蛋。”
“琴酒还喜欢小混蛋吗?”天礼问。
这样的对话似曾相识,隐约是发生过的,被回忆淡忘了,只有那本日记里还记着。
接着天礼又想到,他应该把今天的感觉也写上去。
放在早乙女天礼对自己的人生观察记录结束之前的那一页,这样他感觉到的情绪就是彻底完整的……
或许还不能说是彻底,因为太昙花一现了,高烧没有给天礼继续探索的机会。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一页可以写。
不知道琴酒回答了什么,在辨别出那句话的含义之前,早乙女天礼就因为高烧而彻底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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