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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内府秘辛（第1页）

从曹沐穿越来到大梁，发现原本应该属于李氏的“大唐”，成了萧家的“大梁”，还有一些并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空，如肥皂、火柴、铅笔……之类的后世之物，他就猜到在自己之前应该有人穿越过，对这个世界的历史作出了一些改变。

“内卫府”就是那位穿越前辈留给后人的一大“发明”。

虽然曹沐对内卫府的实际情况并不太清楚，但感觉和明朝的锦衣卫有着许多相似之处。

陆永明是原本飞鹰骑的武学教授，后来飞鹰骑改编为内卫府，他也就成了内卫府“训导处”的一名教官。

所有从军队、民间经过秘密选拔出来的“雏鹰”，都必须经过训导处的训练，通过考核才有可能成为正式的秘卫鹰骑。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陆永明对内卫府的组织架构和运作方式都是非常清楚的。

按照他所说的大致情况，内卫府分为南、北、左、右四监。

虽然这四监分别对应军、政、民、夷四个情报领域，但南监负责纠察百官，北监负责督察内务，左监和右监各自分管京城内外……四监之间的权责各有交叉，在正常运转的情况下，还有内部互相监督的作用。

而且除了公开身份的鹰骑，还有隐藏身份的秘卫。

其中最特别的就是“秘卫系统”，如果说鹰骑只是冰山上浮在水面上的百分之十，那么秘卫就是沉在水下的百分之九十。

“秘卫”在京城、在民间州县、在漠北南疆，在海外番属……几乎每个角落里都有可能存在着秘卫的眼线。

其运作方式就像一个混合着串联和并联两种模式的电路，有上下级的单线联系，有小组间的横向联络，整个秘卫系统繁复的组织网络，就连内卫府最高阶的都指挥使和四位指挥同知都不可能完全掌握。

“据说大内密档里才有整个内卫府的密档，皇帝手里才有开启密档的钥匙……所以，当初老国公夺宫时，竟然能够操控内卫在一夜间控制宫城防卫，夺取禁卫兵权，确实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包括咱们这位圣皇，也对老国公的手段颇为忌惮！”

陆永明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老国公只是通过当年在飞鹰骑认识的几位老部下，掌握了几个关键位置，而当初的内卫府中飞鹰骑转制的人也确实占了相当大的一部分，所以才能做到如臂指使……换了如今的内卫府，除了圣皇本人就没人能控制得了了！”

“圣后也不行吗？据我所知，圣皇如今很少管事，连朝政也大多都是圣后在处置……”

曹沐对朝廷里的事不太关心，大多都是曹渊告诉他的。

陆永明看着他疑惑的表情，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咱们这位皇帝，连保他登基老国公都信不过，怎么可能相信一个女人？内卫府的真正控制权必然是在他手里的，圣后最多就是能通过都指挥使下面的几个镇抚发号施令罢了！四大同知是谁她是不知道的！”

内卫府的指挥系统中，都指挥使顾庸之和四监镇抚都是公开身份的，但在都指挥使之下，还有四位“指挥同知”，他们的身份都是保密的。

当年圣皇萧昀就是从大内密档中找到了四位隐藏身份的指挥同知，通过他们控制了四监镇抚，然后突然将曹盈的老部下，时任都指挥使的姜绍辰撤换，还给他扣了个意图谋逆的罪名给杀了！

“老国公和姜都使是一同出生入死的老伙计，姜都使是什么人他能不清楚吗？说姜都使谋逆，简直就是欲加之罪……”

看着陆永明忿忿然的表情，曹沐知道他对当年的事还耿耿于怀。

不过，从他所说的情况来看，内卫府的“明暗”两条线，所谓的四大指挥同知倒是和“KGB政委”有些异曲同工之处。

平时都指挥使可以给四监镇抚下令，通过正常的指挥体系控制整个内卫系统，但是只有皇帝知道的四位“指挥同知”真实身份，通过他们同样可以控制四监。

陆永明就是在那次“姜绍辰谋逆案”中遭到清洗的，虽然那次清洗只是逼着原飞鹰骑出身的内卫官员“提前退休”，并没有将他们作为姜绍辰的同党。

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次内卫府的大清洗，其实是皇帝夺回内卫掌控权的又一次“秘密政变”。

曹盈在当时和圣皇萧昀之间发生过什么样的冲突，外界无人知道，内卫府的内部清洗，甚至连朝臣都不知晓。

或许曹盈当初紧紧抓着手中的权力不放，只是为了自保而不得已为之，结果给自己留下一个“活曹操”的坏名声。

“老爷子，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爹都死了那么多年了……”

曹沐劝了陆永明一句之后，笑着问道：“您和当年被一起清退出内卫府的那些老兄弟，还有联络吗？”

“当年的老人有些都过世了，还有一些比我年轻的，倒是偶尔会有些书信来往……日子都过得艰难啊！”

提起往事陆永明确实有些郁郁难平，但曹沐说的话，他也明白逝者以已的道理，叹了口气端起酒盏喝了一大口。

曹沐看着他有些颓丧的表情，笑了笑说道：“老爷子，若是我请您老出面，和散居各地的老朋友联络一下……一起帮着曹家再做些事，您看如何？”

帮曹家做事？

陆永明毕竟是内卫府出身，一听这话立刻引起了他的警觉。

“九爷！你……你想干什么？”

虽然他嘴里对圣皇卸磨杀驴的做法非常反感，但并不代表他对大梁不忠。

如今国泰民安，谁都不想再回到以前的乱世，曹沐意图招揽曾经被内卫清退的老鹰骑……难道他是想要谋朝篡位吗？

看着他惊疑不定的表情，曹沐呵呵笑了笑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借重你们这些老鹰骑搜集情报的本事，帮着了解一下各地的商机……现在这太平盛世，挣钱是最要紧的！”

曹沐其实早就想要搞一个商业情报组了，包括他撺掇着办报办杂志，也是为了这个目的……一切都与政治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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