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任小茴不住的点头说,“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过来。”齐名说着便将任小茴拉到自己的怀中,卸下全身防备疲惫的说,“让我靠一靠。”
司徒格站在门口,看着齐名高大的身体托在任小茴瘦小的肩上,而她的手也紧紧的环在他的腰间。
他并没有走过去打扰,而是等着时间的流逝让那个男人自觉的起来。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黑夜已经将大地团团围住,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而大地回敬给它的却是五彩光芒,忽明忽暗。
任小茴的情绪已经平复了很多,除了红肿的双眼,没有人会看出她刚历经一场肝肠寸断的失去。
“你先回去吧。”任小茴平静的说,“我怕他做傻事,得留在这里。”
“恩。”司徒格点点头说,“要是有事打我电话。”
他清楚的明白,在这一场惨烈的失去中,他只是一个局外人。而局外人能做的就是在局内人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并给予有效的帮助。
此时此刻,他甘心情愿做这样一位局外人。
在司徒格临走前,任小茴努力的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冲他挥手。
“你怎么不走?”齐名突然出现在任小茴的身边,看着司徒格的车子在黑夜的尽头消失。
任小茴偏过头,看着齐名坚毅的侧脸坚定的说,我得替苏静好好陪着你。
齐名回过头,脸上掠过一丝微弱的笑容,说,不哭了?
任小茴又将刚刚挤出的这个笑容送给齐名,可谓一举两得。
“哭,还是会哭。”她说得很坚定,“但,我不能让你哭。”
齐名用力戳了戳任小茴的大脑袋,无奈的说,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在哭天喊地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任小茴戳着齐名的心脏位置,平静的说,“可是,我知道你比我更难受。你知道吗,看到苏静回来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她穿婚纱的样子,我还在想,终于可以把她送走了,可老天爷却早我一步,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擅自将她带走,我恨老天爷的无情,既然将她送回来为什么还要收走。我也恨你,为什么没有留住她,但是我也知道你现在已经悔不当初了,恨不得拿自己的命换。可是,你,我同样舍不得。”
齐名只是静静的听着,也听着在这样一个黑暗里正无力叫嚣的秘密。
最近几天阴雨绵绵,好似整座城市都陷入了一股莫大的悲痛之中,那么的软弱无力。
苏静的尸体送往火葬场那天刚好是司徒格生日的前一天,回来之后任小茴就直接抱着苏静的骨灰盒到了齐名的家。
一踏进齐名的大门,任小茴的眼眶又湿润了。
对面的花瓶已经插满了红得滴血的玫瑰,鱼缸里的鱼好似能游到自己的面前,沙发的靠垫整整齐齐慵懒的倚着,茶几上摆放着新鲜的水果和一叠杂志,苏静好像就坐在这样的空间里,悠闲地翻着杂志,忽然闻声才将目光落到他们身上。
任小茴的眼泪还是无声的落了下来。
齐名没有说话,而是将任小茴怀里的骨灰盒拿过来放到那一束玫瑰旁边,那是苏静生前唯一喜爱的花。
她说人们都把红玫瑰看成热烈的爱,但她却总觉得那也含有对生命的热烈追求。
整洁的沉闷空间总是让人呼吸困难,齐名走到阳台,密密麻麻的细雨如丝,在风的带领下微微倾斜,飘落到脸上,留恋着那份温暖。
背后的那处沉寂,以往都是任小茴蹦来跳去的还要踩到地上的书,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得老远,要么直接抄起来往他身上扔。
每每如此,齐名都会从电脑旁移过身体,然后凑到任小茴的脸前,一脸的流氓相说,你就收了我吧,要不然我会就此颓废终生的,你也忍心?
任小茴气急败坏的一掌推开他的脸,像你这样的男人只有苏静那个傻子才要。
齐名也不生气,继续笑盈盈的将脸贴过去,像我这样才貌双全的男人到哪里去找?能如此赤诚坦荡荡的送给你,你得双手接上。
任小茴确实是奉上了双手,狠狠地掐着齐名的双臂,直到痛得他乖乖求饶才松手。
齐名一边安抚手臂上吓人的红印,一边指着她的大脑袋警告说,以后没人要的时候别哭着求我收你。
任小茴却不以为然的笑了,那我肯定誓死守身如玉孤独终老。
如今齐名不敢回头,害怕任小茴仍旧站在门口,没有往里走一步。
他更宁愿自己的屋子邋遢得不堪入目,也不愿连漂浮的灰尘都沾有苏静的气息。在将任小茴推到司徒格怀里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也是自己一手将苏静送走。
他,才是最可怕的杀手。
任小茴看着齐名温厚的背影,竟也单薄了不少。
都说触景生情。
她突然大步走到花瓶前,将血红的玫瑰拔出来扔到地上,花朵碎了一地,却还要用力的踩上去,直到花瓣黏在地板上渗出斑斑红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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