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他被拖进对方的领域里了。
祂双目蕴雷,起身拔刀。周围所有鼓动着的电光都在为祂欢欣鼓舞。旅行者不敢大意,立刻将银剑置于身前,做好充足的防御态势。
和外面的时候不一样,很不一样。
他额角渗出冷汗。
雷电将军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是缓缓降落到地面上。
两人在一片虚无之中对峙数秒,看上去对方并没有先开口的意思。旅行者抿着嘴角,决定先试着沟通。
他开口道:“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雷电将军吧。”
“……”祂没有回答。
“……我的妹妹是你带走的吗?”
“……”
依旧是沉默,好像他的问题根本在她心中激不起任何波澜一般。旅行者心下了然,他长呼一口气。
“果然不会直接回答啊。”
本想着可以借这个机会直接问清楚,达到自己来稻妻的最首要、也是唯一目的,但既然如今的神明根本不屑于用正眼来看他,回答“例外”的问题,那也没关系。少年冷哼一声,他可以让祂“不得不正眼看他”。
于是旅行者提高音量:“稻妻的神明、雷电将军,在为了追求永恒不择手段对吧。原来如此,践踏你所守护的人民愿望,便是你所渴望达到的目的是吗?”
“哪怕有些人把愿望看的比自身生命还重要,你也不屑一顾。我说,雷电将军,能拥有神之眼的愿望,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才对?”
祂终于有反应了。
雷电将军明显对这个话题有兴趣,祂微微抬眼,冷漠地看向对面。
旅行者接着道:“只有愿望足够强烈才能获得神明的注视。意志,人格,信念,执念,欲望,所有所有的一切都会包含在一颗小小的神之眼中,因此才足够强烈,才会在平凡的愿望里脱颖而出,散发出无比强烈的‘人’的光彩,刺进眼高于顶的神明们的眼睛中。你们神明,傲慢地将神之眼赐予,然后又任性地将其收回——擅自给别人的愿望定义,最后再整个夺走,把愿望从那人心中连根拔起,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
“眼狩令尚且如此,对国民经济以及社会氛围影响更严重,更恶劣的锁国令,又该怎么说?前者影响的仅是少数人,后者范围则遍布整个稻妻。”
他压低语气,将音量压到仅有自己能听见的程度,但他又清楚对方一定也能听到。然后他一字一顿,意味深长地说道:“假设你认为这些都是必要的牺牲……神之眼持有者是最不稳定的因素,是该被最先排除的对象;外面的影响必须隔绝,从而保证稻妻整体处于历史的支流中,在一方静水内不断维持局部动态,保持平衡(永恒)。那么,你究竟有没有分清楚,牺牲的是‘必要’的部分,还是你所守护的稻妻……它本身最重要的东西(人民)呢?”
“碰!!!!”
尘烟四起——!!!毫无征兆地攻击!雷光和剑锋交织在一起闪烁着火花,摩擦声几乎刺穿耳膜,而下一道攻击又间不容发地袭来——来不及了!旅行者眼睛瞪大,当机立断将身体后仰,脚下踩出阵阵岩浪,岩刺尖端直指雷电将军;而他本人则右手紧握风涡,用力将雷击打散。他不敢停留,整个人高高跳起,将身体化作紫光藏匿在岩晶之后,袭向雷电将军!
在岩刺即将刺入她身体的前一刻,旅行者也趁势暴起,横着斩出一剑——又是一声极大的轰鸣!可这一次,不再是势均力敌的对抗,少年的身体如同炮弹被击飞,砸在了领域的透明墙上。
“轰——”
“呜、咳!”
旅行者喉口一甜,干咳出几朵血花来。但是他很快站起身,将手中银剑利落地一甩——从剑身上竟甩下几根带血的绛紫色头发。
雷电将军脑后辫子隐隐发亮,她抬手,轻轻抹掉颊边的血迹,冷漠地看了一眼指腹。
过了一会才缓缓开口:“你,很会说话。”
“……过奖了。”
“你不是稻妻人,却好像对这里的一切都很了解似的,难道你曾经在这里住过?”
“不。”旅行者摇头,“只是粗略地看过几本书而已。”
“书?”
“记载着稻妻历史的书。”
“呵,原是如此。”雷电将军似乎冷笑了一声,表情却没有任何改变。她抬手,远远地看着手背,以及手掌心所正对的无边际空间,说:“我已在这里居住了数百年光阴。”
“这里是一心净土,是我为了规避磨损所创造出来的领域。”
“永恒,是稻妻所追求的终极目标,是一切事物的终点,但也是它们的。正因为终点和永远绑定,所以不会终结,也绝不会被毁灭。美好的事物会一直重复下去,人与人之间不会再有失去,不会再有离别,可以说‘再见’却不必说‘再也不见’。所以,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的神,必须首先成为‘不变不移’的永恒。”她呼出一口气,透过自己的手看向外面的人偶的手,随即将拳头握紧。
“……”
“少年,你说的不错。但也不是全对。”
“以不对妄议对,那便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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