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曜听见里间白姬和韦彦一来一往,答非所问的对吼声,只好放下了毛笔,向里间走去。
里间,蜻蜓点荷屏风后,白姬跪坐在青玉案边,韦彦一脸惊疑地跌坐在另一边。
白姬一见元曜,笑道:&ldo;轩之,你来得正好,我听不见韦公子在说什么,你帮我比划一下。&rdo;
韦彦颤声道:&ldo;这到底是怎么了?&rdo;
元曜道:&ldo;丹阳,白姬的耳朵跑了,她现在听不见声音。刚才你说了什么,她都听不见。&rdo;
元曜拿手比划了一下耳朵。
白姬会意,她掀开特意梳下来遮住耳朵部位的双环髻,露出了空空如也的耳部。
韦彦一看,十分震惊。
&ldo;耳朵……还会自己跑了?!&rdo;
元曜愁道:&ldo;不仅耳朵,嘴也会跑。离奴老弟的嘴巴跑了,成了哑巴。&rdo;
韦彦更震惊了,道:&ldo;这……这……&rdo;
元曜叹了一口气,道:&ldo;小生一开始也不可置信,可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没有耳朵、嘴巴,十分不方便,白姬已经派纸人去找了,希望能早点找到。丹阳,你找白姬有什么事?小生替你比划吧。&rdo;
韦彦镇定下来,愁道:&ldo;还是那鬼手莲的事情。&rdo;
第五章笼中
元曜道:&ldo;鬼手莲怎么了?莫不是它又弄得燃犀楼到处是手?&rdo;
韦彦摇头,道:&ldo;不是。&rdo;
&ldo;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rdo;
韦彦道:&ldo;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况且,白姬又聋了,听不见。你们跟我去燃犀楼看一看,就明白了。&rdo;
白姬一脸茫然。
青玉案上放着笔墨纸砚,元曜提笔在纸上写下:鬼手莲有异,去燃犀楼?
白姬点了点头。
于是,白姬、元曜、韦彦一起去燃犀楼了。
崇仁坊,韦府。
燃犀楼内,白姬、元曜、韦彦、南风站在轩窗边,围着一口大水缸。
大水缸里,一株毫无生机的黑色莲花正浮在水面上。
鬼手莲花瓣萎卷,莲叶枯黄,呈现出死亡般的灰黑色,仿佛快要凋谢了一般。水缸里,莲叶边,泡着三只惨白的人手。
元曜奇道:&ldo;鬼手莲怎么枯萎了?&rdo;
韦彦愁道:&ldo;因为公务上的事情,我离家去齐州(1)了一段时日,昨天才回来。昨天一回来,就发现鬼手莲变成这般模样了。走之前,还好好的,它还叫我给它捎大明湖的莲子回来呢。&rdo;
南风急忙道:&ldo;公子走后,我一直照养着这莲花。当然,它嫌弃我是下人,从不跟我说话。我并没有疏于照看,也不知道怎的,它就这么一天一天地枯萎,最后就变成这样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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