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寂道:&ldo;阿弥陀佛!波罗蜜,这是人家的店,你怎么这么不见外地就做起主来了?&rdo;
&ldo;师父,不必见外啦。我外甥在这店里当伙计。&rdo;波罗蜜一指元曜,道:&ldo;这后生也是我外甥,叫我二舅呢。&rdo;
元曜回过神来,急忙笑道:&ldo;处寂禅师,不必见外,请进里间奉茶。&rdo;
处寂行了一个僧礼,道:&ldo;多谢施主。咦,施主看上去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rdo;
元曜道:&ldo;几天前,小生有幸在大慈恩寺的雁塔之中见过禅师,当时禅师正好来向玄奘禅师求解空明禅之惑。&rdo;
处寂想起来了,道:&ldo;是了。贫僧记得,当时与你同在的还有一位龙施主?&rdo;
元曜笑道:&ldo;白姬在里间读佛经呢。禅师请进。&rdo;
处寂走进里间,转过屏风,看见白姬跪坐在青玉案边,低头读一本《金刚经》。
上次见到的是男装的龙公子,这次看见的是女装的白姬,处寂心有所感,双手合十,道:&ldo;阿弥陀佛!所谓色相、声相、香相、味相、触相、生住坏相、男相、女相,是名十相,无如是相,故名无相。(1)&rdo;
白姬抬头一看,笑道:&ldo;原来处寂禅师来了。请坐。&rdo;
处寂行了一个佛礼,跪坐下来。他有些疑惑,道:&ldo;阿弥陀佛!敢问龙施主……不,白姬施主,男相,女相,何为实相?&rdo;
白姬笑道:&ldo;无相之相,名为实相(2)。男相女相,都非本相。&rdo;
处寂陷入了禅机之中。
元曜端了凉茶进来,奉给处寂。
波罗蜜端了一盘马乳葡萄,一盘蜜瓜进来,道:&ldo;师父,这葡萄和蜜瓜都是西域舶来的,甜美多汁,大慈恩寺里可没有,咱们的德纯寺也吃不着,您尝尝。&rdo;
处寂肃容道:&ldo;阿弥陀佛!波罗蜜,出家之人,当养心修性,不堕口腹之欲。&rdo;
波罗蜜十分委屈,他坐下来,一边吃,一边道:&ldo;师父别生气,徒儿只是想让您尝尝好吃的。&rdo;
处寂道:&ldo;波罗蜜,跟为师回大慈恩寺吧。&rdo;
波罗蜜道:&ldo;既然师父亲自出来找徒儿了,徒儿就勉为其难地回去吧。不过,得等阿离回来,打一个招呼了再走,师父你也见一见徒儿的外甥。&rdo;
处寂见时间还早,回大慈恩寺也没什么要做的事,便道:&ldo;也好。&rdo;
&ldo;顺便吃了午斋再走,缥缈阁里的斋菜比大慈恩寺强多了,徒儿亲自下厨,师父您一定要尝一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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