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啊……&rdo;岑棽笑起来,&ldo;今年比去年好,今年至少还有张炕,不至于冻死。&rdo;
李他窝在岑棽怀里咯咯地笑,&ldo;我爱你。&rdo;
&ldo;白天说过了。&rdo;
&ldo;就算被我爸打死我也爱你。&rdo;
&ldo;我不会让他打死你的……至少也得我先死。&rdo;
两人抱着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醒来还是那个姿势。
李他起来收拾两人的衣服和生活用品,早点走,免得晚了被人活活赶出去。
今天风大,岑棽怀疑窗户纸都会被吹破,门外突然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夹杂着风声,&ldo;哥哥,妈妈叫你们去吃早饭。&rdo;
是囡囡的声音,岑棽赶紧把门打开,把小姑娘拎进来,&ldo;你喊一声就行了,又跑到门口喊。&rdo;
&ldo;妈妈怕你们不去。&rdo;
岑棽有些犹疑不决,问李他,&ldo;去吗?&rdo;
李他把囡囡抱起来,&ldo;去吧,要是他还是赶我们那我们走就是了。&rdo;
厨房那口窑里,李守信还是坐在最上方,外婆和陈秋霜一人一方,囡囡一落地就摸摸索索爬到了外婆旁边,正对李守信的那边依然是给两人留下的。
李他挺直了腰,偏就要牵着岑棽的手,挺胸抬头地坐下来。
大年初一吃饺子,陈秋霜打了两个醋碟儿,一个放在李守信和外婆中间,另一个放在了李他面前,李他又把碟儿推到了岑棽面前去。
陈秋霜的脸色有些变了,但也只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李守信装没看到,给外婆和囡囡夹饺子蘸醋。
外婆知道两人出来吃早饭了,从怀里荷包里往外掏东西。
&ldo;外婆你拿什么啊?&rdo;囡囡问。
囡囡和外婆生活久了,听力本就敏感,能够靠声音判断外婆正在做什么。
外婆笑着说:&ldo;叫哥哥拿手来。&rdo;
李他听到了,把手放到外婆面前,外婆从怀里掏出一团红彤彤的东西。
是一个打着同心结的手环,外婆给李他戴在腕上。
李他和岑棽对视了一眼,都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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