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夜色下,许昼的神情晦暗不明,余漾隐约听到一声叹息,散在风里,好像是他的错觉。
许昼无所谓地说,“亲戚得罪了不好,况且睡觉,睡着了在哪儿不一样?”
嗯?
余漾心中一动,抬起眼皮,“你真觉得睡哪儿都一样?”
许昼斜斜睨向他,“不是嘛?”
下一秒,手里的蛋糕被抢走,紧接着,他的肩膀被揽住。
余漾直接推着他走向铁门,边走边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许昼警惕,“去哪里?”
余漾笑得爽朗,“去了你就知道,我还能把你拐跑了不成。”
出了家属院是条黑巷,狭管效应越发明显,风呼哧呼哧吹着,像是倾倒过来一盆水,将人浑身上下裹满冷意。
余漾没穿外套,但不觉得有多冷,只是两只手暴露在外面,寒风肆无忌惮掠夺暖意,很快,冻得有点僵硬。
他右手提着蛋糕,左手放在唇边,哈两口热气,再垂下。
算是无意识的举动,许昼却注意到了,他右手捏住外套前襟的拉链头,还没有下一步动作,余漾立马看过来,“不许脱!穿好。”
他甚至偏过身来,笨拙地把拉链往上拉到最顶端,完完全全遮住许昼的脖颈,那瞬间,他的手背也碰到许昼下巴。
许昼被僵得缩了一下脖子。
“实话实说,我这外套和你的卫衣还挺搭,你穿着…好看,”余漾不加掩饰地打量许昼,好几秒。
嗯,确实好看。
巷子并不长,快走到巷口,对着的马路只偶尔驶过车辆,街道两侧的灯光全是麦秆色,晕成一团,衬得街景朦胧黯淡,仿佛定格的胶片。
风儿越发猖狂地咆哮,吹得余漾头发颠前倒后,吹到眼睛里又涩得难受,他半阖着眼睛,低头看向地面。
光线弱,他和许昼紧挨的影子也就显得薄,轻飘飘的,好像随时会融化在黑暗中。
忽然,他看见许昼右手臂动了动。
下一刻,左手被温柔牵住,余漾楞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被疾风吹傻了,好一会儿,他呆呆转过身,喉结尖儿滚了两下,面对许昼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许昼只瞥了他一眼儿,没什么表情地牵起他的手揣进兜里,又继续走他的路。
余漾眼睛瞪直了,亦步亦趋跟上。
羽绒服的口袋暖和且宽大,揣进两只手完全没问题,许昼握着余漾左手,手心紧贴在一起,严丝合缝。
走出巷口,行人渐渐多了,但他并没有放开手,只是看向余漾,问,“往哪儿走?”
“啊?”余漾回过神来,下巴往上一扬,指了左边。
说话的间隙,余漾回握许昼,又觉得不满意,手心一转,直接和许昼十指相扣。
许昼神色微变,却没说什么,仍是不轻不重握着他。
沿着马路走出一段距离,余漾停下来,顿了两秒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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