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谢紫殷越走越远,她慌忙跳下马车跟上。
“……霍兄。”梁尺涧满眼担忧地看着霍皖衣。
后者晃了下神,周身气力都似被抽空,闻言,露出个苍白无力的笑容。
“劳烦梁兄来为我接风。”霍皖衣说。
盛京最不缺的便是流言蜚语。
昨日盛景,今日黄花,总有一桩故事会化作人群玩笑,说书人纸扇下的荒唐话。
谢紫殷回到的盛京的第二日,霍皖衣便撑着病体赶赴早朝。
于朝议之上,他出列,向叶征讨求了一件事。
——为谢氏翻案。
这件事来得太让人错愕惊讶。
盖因谢紫殷曾有无数的机会为家族翻案,可却一次也未提起。
好似谢氏就此掩埋在黄沙之下,于是曾经的恩恩怨怨,都随着岁月流逝而一笔勾销。
且霍皖衣求叶征为谢氏翻案,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和谢紫殷之间,合该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却不知为何两个人都未曾按照旁人的想法过活,反倒几次三番出人意料,令人揣测不安。
谢紫殷如此着急带他回盛京,也不是想要他为谢氏翻案。
霍皖衣明白。
——谢紫殷只是想让他回到朝堂,然后就可以心安理得抛下他。
他离开盛京一次,耽误多时。身为丞相,他即有权势,便也要担下责任。
他已不是当初帝王手中的利刃,只需为帝王铲除异己,不问百姓平安,不问朝局动荡。
人有了权势地位,有了名声亲友,就开始得到束缚。
风筝的线断了。
霍皖衣想:谢紫殷后悔遇见我。
他毕生不曾后悔,再痛苦的时候,也不后悔遇见过谢紫殷。
那时他想……因为遇见了谢紫殷,是他人生中最快乐,最幸福的事。
他因得到过爱而觉得喜悦。
可惜他从未想过,谢紫殷会不会后悔。
会不会有朝一日,谢紫殷忽而发现……遇见他,却是自己一生不幸的开端。
霍皖衣不敢由此深思。
他只是想到谢紫殷后悔,就已然心中气闷,窒息发昏。
陶明逐说,这是他的心疾太甚。
谢紫殷再怎般也医治过四年时光——而他的心疾刚刚发作,就已失去支撑自己的唯一缘由。
于是之后每一次他想起在淮鄞的那番话语。
都会心如刀绞。
盛京连日飞雪,满地素霜。
阮宣清站在廊上,伸手揭开一封信笺,忽而叹了口气。
身后的侍女问他:“公子为何叹息?”
阮宣清道:“玉生曾在我这里藏下一封信。他说,待此般吉时,方可拆信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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