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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1页）

娄保国一个激灵，搓了搓自个儿粗壮的手臂：&ldo;我还是自觉点儿捂住耳朵吧……&rdo;

柏朝垂眸看着桌子，缄默不语。乘务员端来早餐后，也只是埋头吃。

虞度秋和杜苓雅你侬我侬地聊了好一会儿，逗得杜苓雅娇笑不断，满面春风地靠着自己的未婚夫撒娇。

娄保国打了二十多年光棍，母胎单身，看见别人甜甜蜜蜜心里就郁闷，求助同座的其余三人：&ldo;你们快聊点别的，分散我的注意力。&rdo;

赵斐华敲着笔记本的键盘：&ldo;我忙着安排落地后的第一波媒体公关呢，别烦我，你要实在闲着没事又不想听，就把自己关厕所擦马桶去，起码还能派上点用处。&rdo;

&ldo;你他娘的……&rdo;娄保国一口气郁结在胸口，发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周毅心平气和地从随身公文包里拿出一套&ldo;初中数学模拟测试卷&rdo;，摊开在桌上：&ldo;来，帮我女儿想想这几道题怎么做，家教老师留的作业，最近天天刷题，等我回去她就要期末考了。&rdo;

娄保国二话不说捋起袖子：&ldo;包在我身上，小果的事就是我的事!初中数学我还是能帮一帮的!&rdo;

半小时后，娄保国扔了笔，去厕所狠狠洗了把被反比例函数折磨得憔悴不堪的脸，回来说：&ldo;小果都初二了，已经是个成熟的学生了，应该要学会自己查题了，你赶紧给她买一部智能手机吧。&rdo;

周毅怒骂：&ldo;去你的，她有了手机不好好学习怎么办?跟小男生聊天怎么办?给她一部老人机就不错了。&rdo;

娄保国：&ldo;啥年代了还有你这种家长，我要是有了孩子一定给他快乐童年，大哥你说是不……噢!对不起对不起，忘了你是孤儿……&rdo;

周毅不忍听：&ldo;你这张嘴……&rdo;

赵斐华眼也不抬地接道：&ldo;跟吃了鲱鱼罐头似的，自己嘴臭就算了还要张嘴臭死别人。&rdo;

&ldo;谁能有你嘴臭?!&rdo;娄保国转而求饶，&ldo;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rdo;

柏朝安安静静地吃完了早餐，闭上眼往后靠，戴上耳塞：&ldo;我要休息。&rdo;

&ldo;诶!好咧!保证不打扰您!&rdo;

航程约十五个小时，杜苓雅难得起这么早，聊了会儿就架不住睡意，去后段的休息舱小憩了，纪凛立刻坐到虞度秋身旁的位子上。

虞度秋托着笔记本往旁边挪了几厘米：&ldo;纪队，我对你这种小古板没兴趣。&rdo;

&ldo;……&rdo;纪凛咽下&ldo;我他妈对你也没兴趣&rdo;这句话，套近乎道，&ldo;我对你这架飞机挺感兴趣，很贵吧?&rdo;

&ldo;飞机还行，四个亿左右，附带的开销高，500万一年的托管费，1000万一年的运营费，2000万一年的维护修理费，还有停机费，机组人员的工资等等。&rdo;虞度秋叹气，&ldo;礼貌建议，你放弃这个兴趣为妙，我怕你走上违法犯罪的不归路，毕竟以你现在的工资，大概要从女娲补天开始奋斗才行。&rdo;

纪凛额角青筋一跳：&ldo;真是谢谢你&lso;礼貌&rso;的建议呢。&rdo;

&ldo;不客气。&rdo;

&ldo;……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吧。&rdo;纪凛每次想跟他套近乎都以怒气值暴涨告终，决心放弃了，探头随意瞟了眼他的笔记本电脑屏幕：&ldo;原来你也会亲自工作啊，我还以为你只会发号施令呢……诶，等等，我怎么好像看到岑婉的名字?&rdo;

虞度秋的笔记本屏幕似乎是定制的，没贴防窥膜，从旁边看却很难看清上边的字。纪凛本能地靠过去，伸出手想把屏幕转过来，结果手指刚一碰到，屏幕就黑了。

虞度秋无奈道：&ldo;纪队，我电脑上的每个按键都录入了我的指纹，外人一碰就会自动锁屏，输入密码才能解锁，请你别干扰我工作。&rdo;

纪凛有点不好意思，讪讪道：&ldo;我就想看看……你也太防着别人了。&rdo;

&ldo;想盗取机密的人比比皆是，何况你也知道在科创研究领域，技术被偷是毁灭性的打击‐‐好了，我要输密码了，请你转过去。&rdo;

纪凛嘟哝着转身：&ldo;谁稀罕看你的密码……我都能猜到，肯定是生日之类的。&rdo;

虞度秋嗤笑：&ldo;什么蠢货会用生日当密码?&rdo;

&ldo;……&rdo;&ldo;蠢货&rdo;本人纪凛努力劝自己别生气，&ldo;你还没回答我，刚刚是不是在看岑婉相关的内容?&rdo;

虞度秋修长的手指快速输着密码，回：&ldo;是的，我拿到了她二十年前的实验数据，虽然年代久远，但放到现在依然有许多可取之处，或许对我的theis项目有帮助。&rdo;

纪凛听不太懂这些商业或科学方面的内容，于是将话题转到了自己擅长的专业上来：&ldo;对了，关于雨巷案，有件事挺蹊跷。&rdo;

&ldo;什么?&rdo;

&ldo;去年我去市局申请参与雨巷案的调查，领导没同意。这回成立了专案组，重新调查案子，我总算有机会接触到当时的现场照片了，你还记得那个叫吴敏的女服务生吗?&rdo;

&ldo;和穆浩一起走出酒吧的被害人?&rdo;

&ldo;对。&rdo;纪凛听他输完密码了，转过身的同时拿出手机，点开相册里的一张照片，虞度秋低头看去，&ldo;嘶&rdo;地一声往后急退：&ldo;纪队，以后给人看尸体照片之前，能不能先说一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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