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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唇渐渐向下,沿着额头、眼睛、鼻梁,一路吻到柔软的嘴唇。
他在柔软的唇上逗留了许久,可仍觉得意犹未尽。
这样轻轻的吻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需求,他想要用力,想要留下痕迹,但这样势必会吵醒尤涟。
所以……
月光透过窗户,为房间内撒上一层淡淡的荧光。
屋里朦朦胧胧的,可以大致看清物体的轮廓。所有东西都待在它该待的位置上,一动不动,唯有一处,对应的阴影不时改变。
那就是床上的被子。
-
第二天,尤涟被闹钟叫醒。
他坐起身,闭着眼发呆,发着发着就觉得哪里不对,脑子一转,猛然清醒——他得自己给自己穿衣服了。
这明明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却让他感到了陌生。
尤涟看着亮灯的浴室,又等了三分钟,才默默下床,自己穿衣服。
穿好衣服后他趿拉着毛绒拖鞋,走到浴室门口。
门是开着的,尤涟往里看了眼,发现宫鹤的下巴上沾满泡沫,他正拿着一柄银色的刮胡刀,熟练刮着泡沫。
宫鹤没有换衣服,身上只披了件浴袍。
腰间的系带没系,随意地敞开着,灯光洒下,光晕和阴影在他的腹肌上交错,更显得肌肉线条深刻,身材比例完美。
尤涟看了会,脱口问:“你长胡子啦?”
宫鹤瞥他一眼:“嗯。”
“我都没注意到。”
说完尤涟忙补,“以后我会注意的!”说完走进浴室,目光殷勤地看着宫鹤手里的刮胡刀,“用这个不危险吗?要不要我来给你刮?”
“不用。”宫鹤仰起下巴,锋利的刀片转了个方向。
“那我给你买个全自动的剃须刀。”
“不用。”
“这个危险。”
“我喜欢。”
尤涟闭上了嘴。
他的目光在宫鹤身上逡巡,试图寻找其他可以帮忙的地方,但现在宫鹤在刮胡子,他总不能给他穿衣服,万一宫鹤手一抖,脸就得刮花。
“你在这站着发呆?”
尤涟赶紧摇头:“我没发呆。”
“不刷牙?”
“刷的,马上就刷。”说完尤涟就拿出电动牙刷,挤上牙膏后一边刷一边从镜子里偷看宫鹤。
宫鹤刮完胡子摸了摸下巴,又挤了一层泡沫,对着镜子刮了起来。
眼前的镜子就一块,他自然能看到尤涟的脸。见那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他心下好笑,面上却冷漠地说:“有话跟我说?”
尤涟赶紧点头,吐掉嘴里的泡沫:“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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