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压着暗喜:&ldo;但是今晚不回学校。&rdo;
周肆却突然皱眉:&ldo;不回学校?玩通宵?&rdo;
程一要玩通宵,还是和他的同学玩通宵?周肆突然感受到了暗藏在话语里的危机。他等不及程一那边解释,先开口:&ldo;程一一……&rdo;
&ldo;怎么了?&rdo;
周肆叫了程一之后,就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他和程一的关系才缓和不久,程一对他一直都那么好,就是他一次次地犯浑,搞得两个人关系不温不火的,现在要他跟程一说,不想他夜不归宿,也不希望他和别人共度一晚。但是周肆思忖了半天,只憋出两个字:&rdo;不行。&rdo;
程一带着笑,装懵:&ldo;什么?&rdo;
他一笑周肆就明白了,咬着后槽牙,故作恶狠狠的语气:&ldo;程一一,你在耍我?&rdo;
程一:&ldo;嗯?&rdo;
周肆叹了口气:&ldo;那你晚上去哪儿?&rdo;
程一跟着言归正传:&ldo;我晚上,还能去哪儿啊,肆哥?&rdo;
也是,程一还能去哪儿呢?他每回和同学请假出来,都是直接回周肆和他的那个出租屋。第二天再赶早班车回学校,后来周肆和他都觉得这样太累了,他就逢着周五早上请假出来,提前双休了。
周肆看了看手机,看到今天才周四,皱了皱眉头,但是程一故意压低声音,叫了周肆一声&ldo;肆哥&rdo;,一看就是没安好心。周肆在电话这头低骂了句脏话,程一还没听清是什么的时候,接着听见周肆又问道:&ldo;要我接你吗,一一?&rdo;
&ldo;好啊,&rdo;程一答应得爽快,&ldo;但是,你,不是在上班吗?&rdo;
&ldo;你晚点把定位发我。&rdo;周肆顿了顿,&ldo;应该可以悄悄地提前走。&rdo;
&ldo;那不用,万一扣钱呢,不划算。&rdo;
周肆努了努嘴:&ldo;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rdo;
扣点钱对周肆来说不算大事,他甚至心甘情愿。
周肆正准备和旁边的老付商量,让老付帮他守下台子,却听到程一说:&ldo;我应该要三四点结束。你多久下班,我来接你。&rdo;
&ldo;接我?&rdo;周肆第一次从程一嘴里听到这话,嘴角不自禁地扬了起来,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ldo;那你还得玩会儿了,我应该要天亮以前了。&rdo;
&ldo;天亮以前?&rdo;
&ldo;嗯。四,五点钟。&rdo;
&ldo;那我也等你。好难得明天不用回学校。可以陪你在家里睡一整天。&rdo;
&ldo;哪种睡?&rdo;周肆叼着烟,嘴里含糊不清,笑容却格外明媚,让坐他酒台对面的姑娘盯着看了好几眼,他感受到了莫名玩味的目光,溯源看过去,发现是一位风情的女士,对他举了举手里的高脚杯,他蓦地收敛笑容,听着程一在电话那头仍无察觉地说笑着:&ldo;你想是哪种就是哪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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