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煦在客厅,蹲在猫碗前数给猫吃的冻干。
他穿了一件宽松的浅色卫衣,袖子有点儿长了,垂下来半遮住手,背影人畜无害,看起来很乖。
听到余昧下楼的动静,他顿了顿,给猫放完饭才起身,脸上带着惯常柔和的笑:&ldo;你醒啦,那我去做早餐,食材都备好了,很快。&rdo;
余昧对上他的视线,觉得一旦陷进那种温暖的氛围里,有些话又要说不出口了,就摇了摇头,径直走到沙发旁坐下,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ldo;过来,我有话跟你说。&rdo;
他的神情有些严肃。
余煦愣了一下,以为他还在生气,先自顾自做好了挨骂的心理准备,才磨磨蹭蹭地走过去‐‐走之前没忘了把猫抱回窝里,怕殃及无辜。
他不安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搓捻布料,卫衣绳、裤沿,或者衣摆和袖口。
余昧看着他快把衣角搓出花,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背,逼他跟自己对视,语气平常地问他:&ldo;喜欢我吗?&rdo;
问得没头没尾,甚至有点儿莫名其妙。
但余煦不会对他说谎,还是点了点头,实话实说:&ldo;喜欢。&rdo;
余昧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
&ldo;那如果,&rdo;他收回手,坐直了些,面无表情地问,&ldo;‐‐如果我打算自杀,等一年后合同到期就去死,你还求之不得吗?&rdo;
他很少这么冷着脸和余煦说话,甚至有点儿故意激他的意思,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
也许只想让余煦做好心理准备,一个可能会失去他、永远也得不到回应的心理准备。
又或者是在求救。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是想知道余煦的真实反应的‐‐如果听完这些话,余煦还能像平时一样保持平静,无条件地接受,他大概会有些失望。
作者有话说:
试试
第30章&ldo;留不住&rdo;
&ldo;如果我打算自杀,等一年后合同到期就去死,你还求之不得吗?&rdo;
余煦没说话,视线停在他的手臂附近,过了很久才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很用力,关节都泛了白。
&ldo;哥哥……&rdo;他轻轻叫了一声,声音好像突然就哑了,鼻音很重,&ldo;余昧。&rdo;
‐‐他不是没想过。
一起住了这么久,他其实多少能感觉到余昧对生活兴趣缺缺,也没什么在意的事,淡漠得有些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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