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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众随从矢口否认，又再三说他们不知道是谁在说话。

&ldo;也许，是这里的山神听到声足大人的歌声，正感到很高兴。&rdo;随从之一说。

此时‐‐

&ldo;那声音，我想要。&rdo;

响起这样的话声。

一行人觉得很可怕，打算赶紧下山，遂加快脚步。

&ldo;我感到有点恶心。&rdo;

声足说他感觉很不舒服。

没走多远，声足便从马背上滑落下来，据说待众随从赶过去时，他已经死了。

因为声足从马背上滑落的地方，有一株高大的日本山毛榉，众随从便从附近搬来一块圆形石头，搁在根部以示哀悼，然后将尸体抬到马背，好不容易才抵达山脚村落。

四

女人叙述了以上详情，接着说：

&ldo;那个名叫絃的声足的妻子，正是我。&rdo;

说毕，簌簌泪下。

&ldo;我丈夫虽然死了，肉体也已化为泥土，但是，如果真是这里的山神抓走了我丈夫，他的灵魂应该还留在这座山中。若是如此，我很想见我丈夫一面，因此我才这样自京城专程来到常陆国。&rdo;

&ldo;那么，你刚才向男人说的&lso;杀了我吧&rso;那句话……&rdo;

&ldo;我是这样认为，如果死在丈夫声足死去的这座山中，应该可以见到他……&rdo;

&ldo;原来如此，原来是这般事情……&rdo;

道满点头如此说时，太阳已经西倾。

虽然天空仍很明亮，但无论要继续前行或走回头路，都已经不可能在可以看清脚边路的时刻内抵达村落。

&ldo;那些酒呢？&rdo;道满问。

&ldo;这样的我，多少也有点弹琵琶的心得。我想，如果我在山神抓走我丈夫的这个地方，弹着琵琶，纵使我的技术不如我丈夫那般好，不过，只要山神中意了我的琴声音色，或许会对我寄予同情，让我和丈夫见一面，您看……&rdo;

女人卸下背上的包裹，解开布包，从中出现一把琵琶。

&ldo;您刚才问的那些酒，是用来献给山神的御神酒。&rdo;

女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土器，搁在地面。

&ldo;唔、唔……&rdo;道满挽着胳膊哼哼低道。

&ldo;您怎么了？&rdo;女人问。

&ldo;算了，算了，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应该做这种事。&rdo;

&ldo;为什么？&rdo;

&ldo;这不是你们这种普通人承担得起的事。他们那个世界，实在反复无常。人类的感情和想法，就像漂浮在暴风雨的大海中的一片树叶，稍微一晃，你都不知道会被晃去哪里。&rdo;

&ldo;可是，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地就这样回去。即便山神不动心，我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按照我所计划的去做。&rdo;

&ldo;这样会缩短你的生命。&rdo;道满说。

&ldo;道满大人……&rdo;女人望着道满，&ldo;生命是什么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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